“郭哥,你說什麼呢?不是你和老張讓人通知我過來,說是有事情商量?”

“你放什麼屁呢?”郭偉軍不是善茬兒,再次逼問,王豔哆哆嗦嗦將情況仔細說了一遍,她也是半夜接到電話,一個人說出了當年他們乾的事情。

而且說,是張銀平和郭偉軍讓她來候鳥市一趟。

“我當時害怕極了,連夜坐車趕了過來。”

“真的?”郭偉軍看王豔不像是撒謊,這才鬆開了對方。

接下來三個人交流了一番。

王豔沒見過陸明,她屬於張銀平和郭偉軍的下線,而陸明是上線,都是單線聯絡,今天算是頭一天見面。

“這就奇怪了,究竟是誰把咱們都叫了過來?老張?他叫你和我來能理解,把這個女人叫過來做什麼?”陸明一臉不解,扶了扶金絲眼鏡,跳動了眼神顯現了他心中的不安。

“張銀平他不在?”王豔小聲問了一句。

“你什麼意思?”郭偉軍眉頭一皺。

王豔告訴他們,這裡是張銀平的屋子,在幾年前,她曾經來過。

原來,過去的這些年,張銀平沒有完全和她斷了聯絡。

郭偉軍和陸明在屋子裡搜了搜。

果然找到了蛛絲馬跡,然後在裡面的臥室裡,看到了讓他們心驚肉跳,恐懼至極的東西。

牆上貼滿了照片。

都是小孩子的照片。

不同的孩子,男女都有,有的是照片,有的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,這些孩子他們都知道,當年就是他們拐來加害的。

還有很多這些孩子父母的後續報道。

一個個無辜的家庭,就這麼支離破碎。

有的,甚至是家破人亡。

“怎麼會這樣?”王豔嚇的說不出話來,做過的虧心事,這個時候開始變成恐懼,反噬她的內心。

陸明不吭聲,他心裡也很慌。

郭偉軍愣了愣,然後上去撕扯照片,卻沒人注意到,在這個屋子的一個角落,一個空氣加溼器正在不斷往外噴著白霧。

汙染物本身沒有催眠效果,但如果加了催眠藥物就不一樣了。

王豔是第一個倒下的。

陸明感覺到頭暈的時候已經發現不對勁了,不過他剛說了一句‘不對勁’,也眼一黑,睡了。

郭偉軍體質更強一些,他堅持跑到屋子外面,不過沒用,吸入大量催眠氣體後,藥物已經融入了血液,輸送到了大腦。

也就是幾秒鐘,郭偉軍也趴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