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事情一旦做了,無論對錯,都必須進行下去,而且還要爭分奪秒。

之前林默問過老流和老棒子,就問他們老滾和他兒子的事兒能瞞多久。

“這個不好說,有可能瞞幾天,也有可能,現在滾嫂已經知道了。”

聽到這個回答,林默就說你們這話和沒說一樣。

“那就只能往最壞的情況打算了,就假設現在滾嫂已經知道了,那這地方就更不能待了,必須抓緊時間。”

林默屬於計劃好就立刻執行的那種人。

他很清楚,關鍵時候絕對不能遲疑,林默甚至考慮過,要不要直接過去幹掉滾嫂,這樣可以一舉奠定勝局。

但按照老流和老棒子的說法,滾嫂要比老滾還恐怖,還要厲害得多。

此外,他們對滾嫂的能力實際上一無所知,只知道圓桌會創立的時候,滾嫂是出過大力的,是最初的創立者之一,還是最重要的那個。

能想象到滾嫂的實力,林默做了一個推斷,他這個人一向喜歡謀而後動,就假設滾嫂已經知道老滾被弄死了,這會兒估摸已經開始集合力量了,身邊定然集結了另外三個圓桌會的成員,所以現在直接殺過去的勝算很小。

如果這一場棋局,林默就算是有一定的實力,但也要提前排兵佈陣,做好一切準備。

倘若滾嫂是個廢物,那之前做的這些準備撐死用不上;但就目前看,滾嫂肯定不是一個廢物,所以該做的準備和佈局一個都不能少。

老鱉住的地方很偏僻,帶路的是老棒子。

他和老鱉是好友,按他說的,那是有過命的的交情,絕對是自己人。

而實際上,林默連老棒子都不是完全相信,就更不用說其他人了,他有他的打算,如果發現老鱉,或者老骨不加入他們的陣營,直接幹掉準沒錯。

這是一場戰爭。

有你沒我有我沒你的戰爭。

這種時候,不允許存在中立,不加入,就是敵人。

前面有一個向下的通道,需要小心翼翼的往下爬,而到了下面,有一個平臺,而周圍,都是惡臭的,黑乎乎的汙水。

看上去,像是一個巨大的湖泊。

老棒子讓大家稍安勿躁,他開始站在前面大聲呼喚,一邊叫,一邊用手在汙水邊拍動。

林默看了看這汙水,覺得應該沒什麼東西能在這裡面存活。

但很快現實情況打臉了。

前面原本平靜的汙水湖面開始泛起漣漪,隨後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下面浮起來,然後一路到達岸邊,從水裡一步一步的爬出來。

還真是一隻鱉。

林默一開始還覺得老鱉,只是一個代號,沒想到人家真的是一隻鱉。

不過這隻鱉樣子很難看,而且身上長著很多大小不一的瘤子,就像是晚期癌症患者的內臟,簡直不能看。

可即便如此,老鱉依舊活的非常好,而且看得出來,對方實力很強。

比老棒子要強。

老棒子過去拍了拍老鱉的頭,開始說明情況。

林默則在旁邊觀察。

眼神在老鱉身上來來回回的打量,實際上林默也沒有瞎想,他只是在考慮如果一會兒動手,該攻擊哪個位置可以一擊斃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