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刻的林默就彷彿發現了新世界。

當然這種彩色的絲線並不是輕易可以看到的,稍微有一些精神波動,哪怕只是飛機的一次顛簸,也可以打斷林默的這種觀察。

但在經過數十,甚至上百次的不斷嘗試後,林默發現自己對這種精神力的感知越發的熟練。

這就像是在學腳踏車的階段。

一開始不可能騎上就走,那是需要不斷的試錯和失敗,在失敗和挫折當中不斷的總結經驗,而這種經驗甚至不需要刻意記錄,它會刻印在肌肉和神經記憶中,成為你的一部分,永遠無法抹去。

觀察精神力也是一樣,這些經驗也會融入到林默自己的精神力當中,成為其中的一份子。

又是兩次可怕的空難之後,再次回覆的場景下,林默發現自己對精神力的觀察已經是達到了某種熟練的程度。

這個過程至少用了四個小時到五個小時。

在這個過程當中,林默沒有和教父做過任何溝通和交流,對方也將林默和老白忽略,除了偶爾會撇過來一眼之外,完全是互不干擾的狀態。

當然過去的兩次場景,教父也是用了不同的花樣來整死這些可憐的玩具。

有一次,對方當著所有人的面,殺死了他們各自最重要的朋友和家庭成員。

顯然教父的變態程度已經達到了非常高的水準,有些事情,他居然真就能做得出來,就例如逼迫這些人自相殘殺。

即便是不斷的重複抹去記憶,但林默用他的精神力觀察,依舊可以看出看似可以不斷恢復的‘玩具’們,他們的靈魂實際上已經是千瘡百孔。

就在這個時候,一個抱著玩具熊的小女孩的小女孩從他身邊走過,一邊走,一邊還說著抱歉,借過。

很可愛。

小女孩的後面,跟著她年輕的媽媽。

這個時候飛機顛簸了一下,小女孩差一點摔倒,林默下意識的伸手扶了一下。

那個年輕的媽媽,一個挺時髦的白人女性,這個時候衝著林默笑了笑,說了一聲謝謝。

林默沒有理會對方。

此刻他詫異的看著自己的手。

剛才他扶了一下小女孩,但在他的精神力感知下,他發現自己手指上,沾了一點小女孩身上的彩色絲線。

那是小女孩的精神,或者說,靈魂。

甩了甩手,甩不掉。

“老白,你能看到嗎?”林默伸手到老白麵前,老白沒有任何表示。

估摸是看不到。

奇怪了。

林默這個時候試圖將那些絲線扯掉。

但他失敗了。

因為一碰之下,從左手,移動到了右手。

再碰,又移了回來。

林默這個時候也不急了,他盯著看了看,心想著這算不算和那小女孩的精神進行了連通?

那如果自己做一些手段,或者動作,能不能影響到那個小女孩?

林默打算試試。

他嘗試著用自己的精神力傳遞過去。

下一刻,廁所裡傳來了小女孩的尖叫聲。

聲音非常突兀,客艙裡的人都看過去。

包括教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