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胥的分析仔細想一想,其實挺靠譜的。

這源於張胥漁民的出身,對他來說,一艘船的所有權非常重要,這意味著在海上,誰的話語權最大,就聽誰的。

小漁船是這樣,像寂靜號這樣的大船也是一個道理。

關鍵時候,話語權可以決定一艘船的生死和命運,正因為如此,張胥才會懂得其中的道理,知道一艘船的所有權有多重要。

林默沒想到自己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難題,居然被張胥三言兩語給說明白了。

這絕對算是意外收穫。

看起來當初將張胥帶過來是正確的。

雖然還未經證實,但林默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。

這個時候所有乘客都入場了,大劇院內幾乎是坐滿了人,不過絕大多數乘客都不是真的來看這一場演出,對他們來說,這只是一個必須要經歷的過程。

可對林默來說,他是真的來看演出的,而且對接下來的舞蹈劇非常的期待。

舞臺上的幕布此刻緩緩拉開。

這一次沒有盛裝打扮的主持人比劃,直接進入上半場之後的劇情。

那個舞者以舞蹈者的姿態出現了。

她所扮演的女主人公長大了,她穿著華麗的衣服,出入高檔的場所,享受著過去想都不敢想的精緻生活。無論是酒會還是晚宴,她都是最耀眼的那一顆明珠。

這明顯和上半場的出身所不符,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對比。

顯然女主人公在不知不覺當中,完成了醜小鴨到白天鵝的‘蛻變’。

如何蛻變的,沒有在舞臺上進行展現。

至於沒有展現的這一部分劇情,全憑觀眾自己的腦補。

這裡有一點非常大的不同,從扮演女主角的舞者上臺之後的那一瞬間林默就看出來了,實際上不光是他,只要是稍微注意到舞者的人都能看出來。

上半場的舞者是沒有嘴的,但下半場有了。

張萌是最激動的一個,他拉著林默的胳膊,一直給林默打眼色,最後用紙筆寫著:“這不是咱們在畫界裡看到的那個肖像畫嗎?”

林默說是。

他們在那個詭異畫室裡看到的未完成的肖像畫上,就是這個舞者。

張萌又寫了一段話。

“林默,她的嘴,還不會是你畫上的吧?”

她這句話有語病,而且莫名其妙,因為肖像畫上的嘴,的確是林默畫上去的,再說完全是廢話。當然,張萌的意思實際上是說,因為你林默給肖像畫上畫了嘴,所以這個舞者也有了嘴。

林默明白,他也在考慮是不是這個原因。

如果是,那麼他們在那個畫室看到的肖像畫,實際上和舞者有很大關係。

這件事待會兒可以研究一下。

眼下還是專注於劇情。

林默注意到,此刻的女主人公雖然衣著華麗,過的日子比上半場的時候好了太多太多,但女主人公臉上的那種純真和爛漫沒了。

她現在很憂鬱。

似乎有太多的煩心事藏在心中。

就是過的不順心的那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