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有鬼怪的上身,都是需要媒介的。”

“之前的惡穢會上你身,是因為你們有肢體接觸。”

“但在鬼怪之間,寄生是根本無法實現的。”

“所以,鬼母在這點上騙了你!”

“你知道,它是怎麼接近你的嗎?”

道人扭過頭顱,本應暴露在蘇澤視野中的臉上卻帶著面具。

而面具上刻印的蛇頭梅花,卻是糾纏蘇澤靈魂的夢魘。

蘇澤的呆而不答,卻激發了道人近乎瘋狂的嘲笑。

“幫它接近你的人,當然是我啊!”

“你難道忘了天洋精神病院的那朵黃銅梅花?”

“中空位置,是不是有股刺鼻的味道?”

“你不會真的以為,那是藥味吧!”

“告訴你,那味道,是鬼母的陰氣。”

“在你開啟梅花的瞬間,它就已經趁虛而入了。”

言談至此,道人的眼神卻變得哀怨了幾分。

“哎,我和鬼母之間有個約定。”

“我幫它找到完美的重生獻祭體。”

“而它,幫我吸盡陰氣,並拖延時間。”

“至少得拖延到蜚衝破封印大陣。”

“你會來到這裡,想必鬼母已經死了。”

“它是不是還說,自己沒得到的,別人也別想得到?”

道人的言談雖與鬼母有些出入,但大致意思卻基本相同。

反倒是鬼母,被對方懟的閉口不言,憤而不敢怒。

“最後給你科普一個小知識。”

“當初為了避免蜚被再次放出。”

“在封印的時候,把蜚的魂軀給分成了十八份。”

“並分別封存於十八處不同的陣眼之下。”

“而我們腳下的這份是十八份中實力最弱的。”

“但要達成我的目的,卻已經足夠了。”

面前的蘇澤對道人來說根本無法造成任何威脅。

可當其看到蘇澤身旁的小柔時,臉色卻變得有些異樣。

“這個小姑娘我怎麼看著那麼眼熟?”

“咋就是想不起來她是誰呢?”

猶豫只會讓事態發生不可逆轉的變化。

道人可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。

隨著地面的土質崩裂,道人的身影也已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