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然察覺到蘇澤心中的疑惑,小女孩伸手指了指牆面上的簡筆畫:“你應該也很好奇,畫中提到的小男孩去哪了!”

“其實,簡筆畫裡那個被視作災星的小男孩,就是王天洋的兒子小剛,只不過小男孩是王天洋臆想出來的人。”

“一心渴望計劃實施的王天洋在發現自己僅是一枚無足輕重的棋子後,精神失常,變成了一個瘋子。”

“而這些簡筆畫,也是在王天洋精神崩潰後胡亂塗抹的,這些內容看似是小男孩無情屠戮精神病院,實際上卻恰恰相反。”

“你應該也發現了,從始至終,這個小男孩都沒有身份,沒有姓名,甚至連他的來歷都是模糊不清的。”

“因為它存在的價值就是為了彌補王天洋內心對慘死的妻兒的虧欠,他想借助小男孩來掩蓋是他殘害自己妻兒的事實,以求心理安慰。”

“剛剛被你收復的厄嬰,其實是王天洋和他兒子的結合體,在王天洋精神崩潰前的最後一刻,他生吞了道士的培養皿。”

“被大量陰氣強行灌入的身體開始變得四分五裂,容貌也徹底發生了改變,最終它就變成了你之前所見到的那副不人不鬼的模樣。”

“我不知道王天洋是怎麼博得我們院長信任的,總之這塊土地後來被推平,並修建了這家天洋精神病院。”

“而充當這個精神病院院長的傢伙,就是之前矇騙王天洋的道士,他藉助特殊的手段,在醫院裡大肆殘害無辜者,並把罪行全都推給充當替罪羊的王天洋和他那個已經死了的兒子。”

“而道士殘害無辜為的是利用他們身體上的器官,拼湊一個能夠充當怪東西的靈魂復活後所要使用的軀殼,我也並不例外。”

“之前你在停屍房內看到的,全都是被這個道士殘害的無辜者。”

“並且,在這家醫院的地下,類似的停屍房還有八間,並且每間停屍房裡,都堆滿著不計其數的屍體。”

“在你之前曾有一個人來到這裡,除去了很多的怨氣靈體。”

“但最終卻因為失誤沒能成功揭開精神病院的面紗,不過卻是給你奠定了不錯的基礎。”

“否則,按照你的本事,恐怕連小剛都對付不了,不過下一次,你恐怕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。”

小女孩這句話蘇澤非常贊同,他也覺得這次的遊戲似乎比想象中要簡單一些。

“在醫院的事情結束後,那個道士則帶著復活的怪東西離開了這裡,慢慢的,醫院因為無人管理加上堆屍如山,就徹底被廢棄了。”

“而從它廢棄的那一天起,有關它的一切似乎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,不論是網路還是顯示,都找不到有關它的詳細資訊。”

“就好像這家精神病院從未存在過,但我可以確定的是,那個殘害無辜的道士,肯定還活在這個世上,逍遙法外。”

“如果你能找到他,並將其繩之以法,我相信,慘死在他手下的數百條生命,肯定會對你感激不盡。”

蘇澤並不認為自己是處邪扶正的英雄,但對於這種殘害生靈的傢伙,他也是滿腔的憤懣,恨不得把對方碎屍萬段。

“你還記得那個道士長什麼樣子嗎?或者他有什麼標誌性的特徵?”

聽聞蘇澤的詢問,小女孩思索了片刻:“其他的我記不清了,我只記得每次見到這個道士的時候,他的手上總是捏著一隻黃銅質地的梅花。”

“而且,在梅花的花蕊裡,好像也雕刻著一顆蛇頭。”

聽到這,深藏在蘇澤記憶深處的那些最為慘痛的畫面被強行拽了出來。

因為,蘇澤曾在自己父母慘死的現場,發現過一枚與小女孩描述中一模一樣的黃銅梅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