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白以純等著找零,早走了。她推拒了很久,實在是拗不過對方,拿一個橘子意思意思。

逛了一圈,白以純折返的時候聽到前面傳來驚呼,好像是誰跟誰打架了,有人拿出一把刀瘋了似的到處亂砍。

已經有好幾個人受傷,路人報警,警察還要等一會讓才到。

白以純憑藉身高優勢很快鑽進人群,看見地上好幾個人受傷,最嚴重的內臟都流出來了。

但是沒有一個人上前,因為他們害怕被殃及無辜。

面對這樣的場景,很多人不敢面對,有些人噁心的吐了,白以純一臉平靜,早就習慣了。

對方情緒激動,手持兇器,無差別攻擊,需要找到突破點,貿然靠近只會受傷。事情需要儘快處理,越早越好。

白以純摘下墨鏡和帽子,雙手放空,慢慢的走到持刀人的附近。周圍的路人看見一個女生往中間走,全都勸阻,然而白以純不聽勸,也被當成了瘋子。

“你看,我沒有任何武器,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呢?”

小平頭男人手裡拿著菜刀,身上多處是血跡,衣服完整,應該是其他受害人的。

“你不要過來,你不要過來~”

他眼裡有很多紅血色,不斷重複一句話,精神不正常,判斷可能是受刺激,衝動行事。

“聽我話,把刀放下好不好,這樣很危險,容易傷到自己。”白以純嘗試靠近,只要對方脾氣變得暴躁就停止靠近。

或許是她的安撫起到一定作用,小平頭陷入短暫的迷茫。

短短几秒,足夠白以純靠近,她用腳踢掉對方手裡的武器,將他胳膊扭轉過來,用力壓在地上,防止他進一步的動作。

“還幹什麼,趕緊過來給他們止血。”白以純大聲說道:“救護車什麼時候到?”

“還有五分鐘。”附近的路人給出回覆。

“時間太久了,傷口太深,必須及時處理。給我能捆人的東西,我要把他捆起來。再找一些乾淨的布條,用來包傷口。”

白以純冷靜的下命令,圍觀的路人全都動起來,互相幫忙。

“你看這個怎麼樣,純棉的。”

“我找到了繩子。”

“行~”

白以純綁好了小平頭男人,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受傷最嚴重的男人面前,他是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,腹部有一個巨大的傷口,內臟全都流出來了。

其他人都是輕傷,只有他最嚴重。

在中年男人的旁邊跪著一個女人,從年級和稱呼上看是一對夫妻。

“老伴啊,你要堅持住,你走了我怎麼辦啊~”

“阿姨,你讓一下,我需要給他做一些急救措施。”

路人送來了白酒,還有人拿著棉布。白以純讓他們把白酒倒在她的手上,然後面不改色的把那人的東西全都塞回去。

“在醫生來之前,你們全都不要碰他,會引起傷口感染。他現在是短暫的休克,如果一會兒能醒過來,儘量和他說話,緩解他的情緒,如果醒不來,對不起,我盡力了。”

白以純不是專業的醫生,能力有限,她用剩下的白酒倒在手上,清洗粘液和血液。

在事情還沒有完美落幕前,她不能離開現場。

周圍很多人受傷,白以純走向一個受傷的小男孩面前,對著他的媽媽說道:

“不要哭了,他應該是傷到了大腿的動脈才會血流不止,止血了就沒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