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這個巨型嬰兒智商和正常人一樣,彼此能溝通,就不用在意隔閡這件事。

白以純有帽子和口罩,已經擋住了大半的臉,比其她,路人更加好奇她身邊這個戴著墨鏡的寶藍色西裝男。

可能是自身的優勢,也可能是他堅持鍛鍊的結果,西裝襯托了King的形體美。

跟一個隨時隨地都在發光的光源體一起行走,白以純隨時做好被人注視的準備。

“你不是小孩子了,可以自己走,咱們分開吧。”

——不行,我們是男女朋友,要一起行動。

“保持一米的距離怎麼樣?”

——哪有男女朋友那麼生分的,別人看見以為我們是路人呢!

白以純以為自己做出了最大的妥協,實際上只有精神妥協了,身體還是排斥和King太過接觸。

她個人非常討厭和這一類閃耀的人物站在一起,不想被關注,尤其是被那些人看到她的臉,白以純會更生氣。

人們第一眼會用外表來評斷人,白以純被無數人定義是長得好看的花瓶,所以她很討厭自己的臉。

雖然到最後,那些人都被白以純的實力征服了,可她依舊改不了其他人對她外表的偏見。

正常女性都想得到別人的稱讚,白以純一直在部隊生活,她不把自己當成女人,是一個戰士。

作為戰士,需要拋棄性別。

她工作的性質是低調,常年的習慣讓白以純不喜歡“陽光”。

和白以純相反,King長相出眾,又具有特殊能力,他的性格非常的明面化,喜怒哀樂,全都表現在臉上。

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會對其他人產生影響,所以寧願當一個啞巴,也要在外面行走,接受更多的視線,這點是白以純學不來的。

最後還是白以純妥協,是她要接下這個任務,總不能半途而廢。

身為乙方需要滿足甲方的要求,King的要求不算過分,在白以純的接受範圍。

當King的手被白以純主動牽著時,他就知道自己一定會贏,雖然兩個人的身份有點顛倒,只要達成目的就是成功了。

“我在麵館結賬的時候,已經向人問清楚了,新郎巷距離這裡很近,走一千米就到了,實在找不到就看路牌。”

通常只有在外出的時候,King才會那麼安靜,顯得白以純好像是個話癆。事實上,平常的白以純話不多,是個安靜的性格。

短短一千米的距離,他們走了將近半個小時,一路上King都在拖著白以純要買吃的。

馬路邊都是各種各樣的美食鋪子,芒果飲料,臭豆腐,烤腸,巧克力香蕉,麵包店,奶茶店

King突然嘴饞,想要全部點一遍,如果其他人在King身邊,一定按照他的喜歡都買了,但是白以純不一樣。

她義正言辭否掉King的要求,還用各種理由解釋。

“我們剛才吃了面,你再吃冷飲對肚子不好。”

“買了臭豆腐,萬一那些臭味燻到圖書,這是一種不尊重。”

“少吃甜食,容易牙疼。”

“我們先去逛書店,出來以後你想吃什麼,我再給你買,好不好?”

King想了一下,好像沒毛病,反正都是吃,所以點頭認同。

周圍的店主聽到這一對年輕人的對話,差點笑死,還以為是小情侶,原來是年輕媽媽帶著孩子出來散步。

那些笑聲清楚的傳進King的耳中,他不想要被誤會,將腦袋靠在白以純的肩膀上,想要展示男女朋友之間的親暱。

結果——

“是不是累了,要不要我揹你?”

白以純不開玩笑,把King當成弟弟養,更容易接受。而且以她的力氣,一個成年男人的重量對她來說很輕鬆。

說歸說,也考慮到King的臉皮厚度問題,要是他不喜歡可以直接拒絕。

King湊近的白以純的耳邊輕聲說道:“你就不能委婉一點,或者有點女朋友的樣子?”

“我從來沒當過別人的女朋友,不清楚正常的女朋友應該怎麼做?你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