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康雙手撐著下巴,眯著眼睛說話,雖然有點猥瑣,但是情人眼裡出西施,萬月月喜歡杜康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,當然也喜歡現在的他。

“杜康。”易若推了推眼鏡,再用手指向白以純旁邊的那個人。

“什麼事?”戴眼鏡的都那麼正經,搞得氣氛很嚴肅。

“King已經醒來了,後面”你自己看著辦。

易若和杜康、King三個人從小就認識,彼此什麼性格,都非常清楚。King最在乎面子,每次杜康調侃King,當時逞了口舌之快,最後倒黴的都是他。

事實證明,的確是這樣。

正常人之間的鬥嘴,都是增進友誼的方式,和King鬥嘴,試想他的能力,能用聲音命令別人作出相應的動作

“杜康。”King這幾天一直睡不好,昨天竟然睡著了,再次醒來已經有了社死的場面。他用著低啞的聲音說話:“原地波比跳三百下。”

“我幫他~”萬月月不忍心杜康吃苦,他長時間呆在電腦房,做那麼多波比跳,身體吃不消。

易若朝萬月月搖搖頭,示意她不要幫忙。“你別看King是在懲罰杜康,其實是另類的鍛鍊他身體。”

主要抗下那些,身體素質自然就上去了。

既然醫生那麼說,萬月月只能含淚看著杜康受苦。

出人意料,杜康很輕鬆的完成三百個波比跳,做完以後,除了呼吸有些急促,身體各項指標正常。——來自易若的肯定

這些年King沒少讓杜康做各種事情,杜康看著虛,其實身體素質很好。萬月月太心疼,忽略了最根本的事情。

“你們看夠了沒有,還不趕緊過來幫忙。”King努力保持鎮定,他是老大,絕對不能慫。

奇怪的是,房間內那麼吵,白以純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。

“King,你是不是拿走了我藥房的疲憊劑?”易若需要問清楚,才能做出下一步。他本來想說偷,為了保全King的面子,改成了委婉的用詞。

“我沒用。”藥在他的褲子口袋,以他的姿勢,就算拿出來也不能給白以純使用。

疲憊劑有一個螺旋狀的蓋子,開啟以後,按住尾部的按鈕,才能彈針。由於藥效強烈,需要遠離心脈,小腿的位置是最好的。

由於針眼小,痛感就像被蚊子咬了。

白以純抱著King,禁錮住他的雙手,他嘗試了很多次都沒有辦法從口袋裡面拿出疲憊劑,時間久了,他漸漸犯困,所以睡著。

房間內的人們發出哦的聲音,一切盡在不言中。

聽到King的回覆以後,易若沉思了一會兒,既然沒用,為什麼白以純還沒有醒來。經過檢查,她身體很正常,應該

到底有什麼地方被忽略了呢?

卡維斯的藥劑成分已經被易若完全解析,也給白以純使用了各種抗體,照理來說她已經恢復正常。

其他中了藥劑的女人不僅恢復記憶,而且回到了她們平常的生活中,唯一還是有問題的只剩下白以純一個。

就像現在,她還在昏睡中。

King因為自己的能力,儘量少說話,可他本質上是一個話癆,只要不觸及到重要的字眼,其他話都可以說。

在易若給白以純檢視身體的時候,King不停的在旁邊碎碎念。

“她是不是早就醒了,一直在裝睡?”

“上次也是這樣,顯然這是她故意的。”

“她要是再裝,就給我”掐她胳膊。

不等King說完,易若往他嘴裡塞了一個手帕。杜康癱倒在地上,萬月月不停的給他喂水,同時他們的目光都看向了四葉堂權力最大的男人。

“放心,這是乾淨的,還沒有被使用過。”身為醫生,易若有著工作潔癖,所以會隨身帶著手帕。

King睜大眼睛,不能說話,只能瞪著易若。

“你要想好,我可是醫生。”鼻樑上的眼鏡又往下滑,易若用食指往上推了推。他根本不近視,這也是平光眼鏡,為的是增加知性美。

只要是正常的生物都會受傷,醫生對他們而言格外重要,所以誰都可以惹,就是不能招惹醫生。

King再厲害,也是一個普通人的體質,會咳嗽發燒,吃壞東西拉肚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