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蕭雅還俏皮的衝著周衛國笑了起來:

“不好笑麼?幹嘛不笑?”

蕭雅聰慧,周衛國知道自己的心思瞞不住她。

長嘆了一聲,望著水波盪漾的湖面,周衛國感慨道:“小雅,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做錯了一件事情。”

“什麼事?”蕭雅認真地問道。

“我正在打造了一把劍,一把鋒利無比的殺人劍,這把劍可能會懸在日寇的頭上,也同樣有可能會懸在中國人的頭上,可我的初衷全是為了國家的利益,為了民族的利益,一致對外,抵禦外辱。

但並不是所有人的初衷都和我一樣。

你說,我應不應該繼續打造這把劍?”

蕭雅沉默了,陷入了短暫的思索,她知道周衛國意有所指,但她並不需要去弄清楚到底指的是什麼,她只需要替周衛國解除心結。

片刻之後,蕭雅笑道:“衛國,時代在進步,從最開始製造刀劍,再到現在的槍和炮,其實錯誤從來都不在於刀劍或者槍炮,更不在於製造刀劍和槍炮的人,你製造的劍,可能會害了好人,可同樣可以用來殺壞人,只要你的初衷是好的,難道還會是什麼罪過嗎?

而且我相信我的阿土,他一定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。”

或許是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。

蕭雅的這番話的確說在了周衛國的心坎上。

翻然醒悟過來,周衛國一把抱住蕭雅,“小雅,謝謝你,我明白了!”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“剿匪”的訊息傳來的時候,周衛國一直在思慮這個問題,也正是在莫愁湖公園他向蕭雅提出的煩悶。

他訓練教導隊,再到撰寫特種理論著作,並提出在中央軍校增設特戰科。

初衷從來只有一個,就是想把特種作戰這種利器交給國家,用來守家衛土,抵禦外辱。

可剿匪訊息傳來的時候,周衛國忽然意識到,倘若自己將特種作戰部隊創造出來,結果卻被自私之人拿去對付中國人,自己豈不是成了罪人。

所以這些天他一直在猶豫和彷徨,甚至停下了特種作戰理論的撰寫。

直到方才蕭雅的一番話幫他撥開雲霧。

不錯,罪過的本身從來都不在於刀劍,也不在於製造刀劍的人。

另外蕭雅說的不錯,自己能夠創造出這把劍,也未必就不能束縛這把劍。

第一,特種作戰理論的撰寫還需要很長時間,再加上實踐的摸索與實驗,等到特種作戰部隊真正成型,並運用在軍隊之中,還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後的事情了。

屆時,民族統一戰線成立,暫時也就不用擔心劍鋒轉向自己人的問題。

第二,其實從訓練老兵特戰隊的時候,周衛國就一直在給老兵們強調,特種作戰行動的前提,一切以國家利益為上,絕不用於內耗,一致對外,抵禦外辱,保家衛國。

這一點周衛國決定作為特戰的核心宗旨,編寫進特種作戰理論之中,深刻進每一位特戰成員的心底。

第三,特種作戰理論編寫完成之後,周衛國絕不會厚此薄彼,國之利器,但凡是保衛中國國土的武裝都應該擁有。

不止是中央軍有,衛國聯盟會有,中共同樣會有。

如此三項措施下來,將來特種作戰部隊的存在,應該就不至於成為太大的隱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