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牌律師和普通律師的區別在於,普通律師大多孤軍奮戰或者小律所幾個人討論,而金牌律師背後是多重人脈網,得到的資訊和分析,模擬案情的思維都是普通律師比不了的。

抓盲區,甚至要需要偵探去調查,需要各層關係去想法子幫當事人做無罪證明。

也有句說過:如果你有良知,過不了心理好與壞這一關,你最好別當律師,律師的職責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。

不管你的僱主多麼的十惡不赦,你都要幫他做無罪辯護,而不是和其他人一樣痛恨你的僱主,那樣你就會被道德左右。

這就是資本市場的好處,也是為啥那麼多富豪和有錢人愛移民美利堅。

但資本的禁區是咱們國內,為啥那批影視明星愛移民,真的是為了避稅?那是其次,主要是他們知道在國內要犯錯事了,必須受到法律的制裁。

開車回去的路上,路過唐人街,又下去看了眼。

發現有個五十幾歲的老頭坐在路邊的地上抽著煙喝著啤酒,陳實從口袋裡拿出一包花生米,把之前裝瓜子殼的塑膠袋扔進了一個垃圾桶。

“吃點啊,光喝沒下酒菜不行啊老先生。”陳實坐在老先生隔壁遞給了他一包花生米。

老先生看了一眼陳實,接過花生米看了看,然後開啟吃了一口,良久後才說話:“這味道正宗,要是有炒熟了的花生就好了,自己扒開吃,那味道真香。”

“等我下,我車裡有。”陳實走向汽車,開啟後備箱,然後拿出一個揹包走了回去。

回到老先生所在的位置,開啟揹包拿出了一個真空包裝的袋子,裡面就是生花生米帶殼炒熟的,一包足有兩三斤重。

又拿出來了兩個酒瓶,棕色的瓶身,一小瓶,給了老先生一罐,自己也開啟了一瓶說道:“這是釀造的酒,味道不錯,您嚐嚐。”

老先生開啟聞了下:“好酒啊,這酒香,你從國內剛過來的啊?做生意還是上學的啊?”

“來旅遊的,如果覺得這邊不錯就住一陣子。”陳實笑道。

“旅遊?那就是不差錢的主啊。”老爺子笑了笑和陳實碰了個杯。

一老一少就這麼喝著,老爺子突然躺在地上說道:“我想家了啊,這邊大多數的人都要退休了,大家都把房子買了賣租了租,而我不知道該幹嘛啊。”

陳實一聽,老爺子是想訴說了啊,人就這樣,長久沒和人訴說心事,心裡會很難受,之所以不想和熟人說心事,就是怕閒言碎語傳出去,反而和陌生人說完就算了,誰也不認識誰。

“老爺子你說我聽,這酒還有,還有國內煙,我這有華子,大蘇,芙蓉王,玉溪,想抽哪個抽哪個。”陳實將包裡的香菸開啟拿出了幾包煙。

米國是限制年滿二十一歲帶200支香菸和五十支雪茄,但不可以帶古巴雪茄,陳實也是順便帶了點過來,他不怎麼抽,但總有華人喜歡抽國內的香菸。

“有雙喜嗎?”老爺子突然來了句。

“有。”陳實遞給了老爺子一包雙喜。

老爺子接過煙說道:“這是我家鄉的煙,我十三歲和我父親來這邊的,今年我都六十三了,出來五十年了啊。”

“看不出來,您看起來也就五十多歲。”陳實說道。

“我們家人都看起來小,不過還是老了,第一次體會到老無所依啊,當年我和我父親是偷渡過來的,我父親一心想賺大錢,想出人頭地,想要來米國投奔親戚,當時就帶上我費勁九牛二虎之力,經過九死一生才到了米國。

國內留下了我母親和兩個姐姐一個妹妹兩個弟弟,當時我不想離開的,可我父親說我長大了,要出去闖天下,賺錢養家。

我們在船艙裡不知道呆了多少天,好多人再也沒從船艙裡出來了,後來我和父親也沒找到他說的親戚,反而被人抓取當黑工,我父親不久後就因病去世了,我趁機逃了。

命還算好,遇到個好心的齊魯老爺子救了我,就讓我和他學裁縫,老爺子一身就一個人,他說他國內有家,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,回不去了,當時我不理解,就跟著他混口飯吃。

二十來歲我認識個姑娘,可我啥也沒有,姑娘還跟著我,日子還算過得去吧。

你知道嗎?一個男人最難熬的就是:每天提醒自己要讓父母過的好一點,腦子裡想著有一番事業,心裡裝著一個姑娘,有一顆詩和遠方的心,可最後是讓父母失望了,辜負了心愛的姑娘,看不見詩和遠方。

那個姑娘後來跟著她家人離開了,不知道去哪裡了,但我不怪她,跟著我確實沒啥好日子。

三十歲那年,收留我的那位老人去世了,他把所有積蓄留給了我,我每天過著差不多重複性的生活,找到了一個剛過來這邊的女人結婚,沒過兩年,她和我離婚了,跟個外國老頭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