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火陪著顧九去了大牢。

杜學義從牢房裡押了出來。

顧九沒有讓他跪下,而是讓他坐下了。

“杜城守,別來無恙。”

杜學義露出了苦笑。

顧九道:“想必你知我的來意了吧?是你自己交代?還是需要動刑?”

杜學義道:“大人,您想讓在下交代什麼?”

“交代交代你與冷家的事情,難道還有其他事情麼?”顧九明知顧問道。

杜學義把事情交代清楚了,毫無保留,罪名推到了自己兒子杜珩身上,把自己從事件當中摘得乾乾淨淨。

至於杜冉一事,他稱自己全然不知情,責任推給了自己女兒。

“邊城縣令是你什麼人?”

杜學義道:“在下外甥。”

“他是如何當上的縣令,你自己最清楚!我問你,柳莊的事情是不是你所為?”

杜學義眼神閃閃躲躲道:“大人您在說什麼呢?在下聽不懂。”

顧九沒有逼迫他,轉移話題道:“說說撥給唐府銀子一事。”

杜學義眨巴眨巴眼睛道:“那是正常發放的軍餉,難道有問題麼?”

顧九笑道:“軍餉從你城守府個人賬上撥款?你當我是傻子麼?”

杜學義臉色一變不再言語。

顧九道:“你可以死扛到底,我有的是時間與你玩。”

杜學義被押了下去,顧九與火離開了牢房。

“為何不對他用刑?”火出來問道。

“急什麼,杜學義這種人不把鐵證擺在他面前是不行的……”

用刑撬不開他的嘴,顧九早就看出來了。

火沉默了,好一會說道:“杜學義是想自保,捨棄了自己一雙兒女,真是夠狠心的。”

原本朝前走的顧九突然停下了腳步,折返回來。

“提審杜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