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不知他們汲家那些秘史,但從汲朦語氣之中能聽出來,奶孫二人積怨很深。

對於這個結果,她被驚悚到了。

九月面上掩飾的很好,沒被汲朦看出什麼來。

留下陳宇,汲朦把其他人打發了,也讓九月在心中鬆了半口氣。

“你的計劃是什麼?”汲朦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,說話跳躍性很大。

九月眼簾下垂,看著腳下的地毯,把自己計劃告訴了他。

沒有任何隱瞞,目的是想博取汲朦的信任。

想得到汲朦的信任,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做到的,不然汲朦也不會是汲家家主了。

透過短暫的交談,汲朦初步對九月的認知是,貪生怕死。

九月對汲朦的認知是,高深莫測。

汲朦讓陳宇把九月帶了下去,安排好九月,陳宇去了汲朦的書房。

“少主,為何留下她?”

陳宇可不認為自家少主是看上了九月。

在他看來,九月雖然是絕色美女不假,但他家少主向來對女人不感興趣,身邊也不缺各色美女。

身邊留個這樣的人,陳宇認為等於留下了個隱患。

汲朦聽了陳宇的話,面無表情道;“她說的很對,留下她,我的好奶奶就不會再派人過來了。”

道理是這麼個道理,可陳宇確認為九月是個危險的人物。

把自己想法說了出來,汲朦只是面無表情瞟了他一眼。

“你認為,她能殺了我?”汲朦拋給陳宇一個犀利的問題。

陳宇沒把事情想得那麼樂觀,壯著膽子道;“少主,現在老夫人的手段一次比一次狠辣了。我怕她接近您的目的,不是單純只想破壞您跟少夫人的婚事,我們還是做些準備的好。”

汲朦不是自大的人,陳宇能想到的事情,他早已想過了。

“派人好好查查這個九月,總感覺她一身的秘密。”

在詩會上發現九月目光時不時在他身上後,汲朦就已經派人監視她了。

從離開詩會,到此刻,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。

陳宇應下此事,見時間不早了,退出了書房。

汲朦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意。

這一夜,九月睡得很不踏實,天一亮她就早早起來了。

管家李福看見九月,眼皮下垂,面上畢恭畢敬問了聲好,震驚的還沒從昨晚當中回過神呢!

已經在碧海居工作近二十年的李管家,第一次在碧海居看見雌性生物,也不怪他會如此。

九月跟李管家問了聲好,提出想出去轉轉的要求,被李管家給拒絕了。

沒有汲朦的批准,任何人都不能在碧海居隨意進出。

對此九月沒有任何不滿,規規矩矩回了昨晚住的那間臥室。

關上門,身體抵在門板上,腦中再想;汲朦會不會殺了她的問題。

把事情想了一遍,九月覺得汲朦暫時不會殺她,但是以後會不會,這個就難說了。

人為刀俎,我為魚肉這種感覺九月很討厭。

房門被敲響了,一張陌生的面孔出現在九月視線當中,身穿下人衣服。

“九月小姐,少主吩咐您過去用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