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道賢看看天,再看看手錶。這都下午一點了,還睡吶。

“去弄點水給他潑醒,這怎麼行。讓他起來動一動,藥勁就過去了。不是我說你,你這兔崽子為了孫子就能下得去手?要是我外孫子有個好歹,看我不收拾你。”

老太爺體格還不錯,今天天氣好,曬太陽的好時光。躺在搖椅上,看看同樣被安置在躺椅上的金承載,心情也變得很好。

是是是,都是我乾的,自家婆娘惹的禍,可不就是自己做的一樣。金道賢早上剛說完,後腦勺就捱了一巴掌,現在還是躲老爺子遠點吧,歲數不小,手勁可挺大。

嘩啦~~~

一盆水潑在金承載臉上,金承載終於睜開了眼睛。這是哪啊?看著眼前的遮陽傘,金承載一時間覺得好像時空錯位一樣。

“起來,動一動,外孫子。”

阿拉伯吉的聲音還是那麼洪亮,金承載掙扎著站起身,這不是釜山嗎?這是自家的觀海別墅陽臺啊。身體好像有點鏽住一樣很彆扭。

站起身,慢慢的張開手臂活動兩下,抬腿,側踢,後旋踢。氣合,“哈~~~!”

就彷彿胸口積累的濁氣被吐出一樣,整個人果然輕鬆了很多。

“好,外孫子,不愧是奧運冠軍,這幾下比劃的有模有樣的。你還傻站著幹什麼?快去弄點吃的,睡這麼久,能不餓嗎?”

老爺子一聲令下,金道賢只能屁顛屁顛的去吩咐廚房把一直熱著的飯菜端上來。金承載看看阿爸的樣子,心裡也是好笑。這翁婿二人就是這樣的相處方式,他早就看習慣了。

用阿拉伯吉的話來說,阿爸太聰明,必須要這麼對待他,講理是不行的,講不過他。

飯菜來了,金承載卻沒有馬上吃,用阿拉伯吉的話來說,說道太多,還洗什麼臉,先吃飽了才是真的。

金承載站在洗漱間裡覺得有點不對勁,陪伴自己多年的弟弟怎麼腫了?憋尿太久造成的?怎麼還酸酸的有點疼?如果他知道沇熹曾經左右開弓的扇他的弟弟,也不知道他會是什麼表情。

這屬於難言之隱,金承載忍著回到餐桌邊,雖然酸酸的有點疼,不過還有點很奇怪的舒適感覺。也許和自己的夢有關?還真是不好意思,自己竟然夢到了和侑莉結婚的事。

只不過結婚不是應該入洞房嗎?為什麼自己夢裡喝完喜酒,就要去廁所,金承載可是知道,夢裡有了尿意,那是絕對不能尿的,否則等著床單水漫金山吧。

所以金承載在夢裡努力的憋了一夜,很成功,沒有尿出來。可憐的沇熹如果知道金承載在夢裡還在掙扎,下次左右開弓打的一定是金承載的臉。

“吃完,去把那個船的甲板擦了,大小夥子,一天不動動怎麼行,另外和蒙迪練上幾手讓我看看。”

對於阿拉伯吉的話,金承載吃著飯點頭答應,只要老爺子高興,那都不是事。

~~~

“怎麼辦啊?沒有小蝌蚪,自己豈不是白忙了?明天侑莉就要回來了,oppa今天去釜山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。總不能追到釜山去吧。”

沇熹睡醒了,又美美的喝了姨母燉的湯,就著桌上的泡菜,吃了兩碗飯,拍著微微鼓起的小肚,沇熹再次考慮起自己的計劃。

彷彿心眼被迷住了一樣,就像被電信詐騙的人洗腦,就像深陷傳銷的可憐人,沇熹根本沒察覺到自己現在做的事情到底有多嚴重。她的腦中只有計劃兩個字。

吃飽了,沇熹決定去客廳看會電視,然後下午再睡一覺,也許晚上oppa還會回來哪,那自己的計劃是不是就行得通了。

“哎呀,真討厭啊,oppa最討厭了。”

這是沇熹能想到形容oppa最惡劣的詞彙,畢竟她也知道oppa只是被動的,可是誰讓他長得那麼奇怪,自己現在腫的厲害,就像貼了兩條香腸在腿中間,走路只能像夾了一個氣球一樣,沒辦法,一路O型腿的蹭到沙發旁邊直接倒在沙發上。

仰面朝天的沇熹睜著好看的眼睛開始認真的思索幾件事,

“到底為什麼哪?為什麼就沒有小蝌蚪出來玩吶?”

“到底為什麼會感覺那麼快樂吶?”

“到底能不能懷上啊,再過幾天,親戚可就要來看自己了。還真是讓人著急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