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那晚登上了公交車的乘客,找不到歸處又被送回了寒山寺。

秦安皺起了眉頭,看看他們,又看看山下熱鬧的村子,長嘆口氣道:“我終於知道那種不對勁感是怎麼回事了。”

“什麼東西?”白瀚文和花芮還沒有反應過來,彼此看了看迷糊道。

“那晚我們跟著公交車和他們一起去古村落,他們都沒有進入到村子裡,還記得嗎?”

“那是因為村子裡沒有祭拜思念他們的人,所以他們不知該回到哪裡。”白瀚文有些疑惑,這不是在那晚就確定的事情嗎?

“那他們為什麼會回到這裡?”

白瀚文一怔,好像有點明白了。

“不是因為他們的骨灰在這裡?這些寺廟就是那個所謂高僧建起來給無歸處的靈體一個安息之處。”花芮想起那天自己踩到的骨灰,皺眉道。

“不對。”秦安輕輕搖頭,帶著她們往寺廟內走去,用繡花傘推開猶如木偶的靈體,“不好意思,讓讓,趕時間。”

三人再次來到安放骨灰的偏殿,秦安指著地上的骨灰罐道:“我們那晚的推斷是這些貼有紙條的骨灰罐是寫有名字的,不過後來名字被某種原因抹除了,如那些被徹底遺忘找不到蹤跡的人一樣。”

“可如果這樣的話,這些還停留在寒山寺的靈體應該也會了無蹤跡才對,不可能繼續停留在這裡,那晚他們回到家鄉也是,能讓他們回去的關鍵是花燈上寫著的名字,能讓他們停留在這裡的關鍵應該也是,而不是骨灰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,這座寺廟的某處藏著他們的名字,詭異沒有將它抹除。”花芮嚯地抬頭道。

“應該是了。”

“可我們那天將整座寺廟都找遍了,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地方。”白瀚文摸著下巴,不停回憶那晚的細節。

“肯定遺漏了什麼東西,或者這個寺廟隱藏著什麼地下室之類的地方,再找一遍吧。”秦安有一種感覺,這或許會是自己破局的關鍵。

三人都不是優柔寡斷的人,一商議好就齊齊行動,書包裡的房客也被放了出來,在寒山寺眾多靈體死氣沉沉的目光下翻箱倒櫃,就連橫樑都有房客飄上去檢視。

可卻始終沒有發現,就在連秦安都開始懷疑自己的猜測是不是出錯的時候,位於主殿的白瀚文突然傳來了叫喊聲。

“有發現了?”秦安和花芮一路小跑過去。

白瀚文正站在佛像前,他沒有說話,只是指了指面前慈眉善目,嘴角含笑的莊嚴佛像。

秦安湊上前檢視,發現在佛像上果然刻著一個個指甲蓋大小的名字,因為主殿裡近乎沒有燈光,加上又金漆覆蓋,所以很難發現。

“白......致遠。”他摸上了其中一個名字,仔細辨別著。

這個名字似乎引動了什麼,秦安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副景象,停留在公寓中的某盞花燈突然亮了起來,上面出現了白致遠這個名字。

“秦安,佛像剛剛眨眼了!”花芮連忙將秦安拉開,和佛像保持一段距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