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安皺起了眉頭,他不知道僧人這麼問是何意,思索了一下,還是順從心意答道:“沒有絕對的善,也沒有絕對的惡,善惡從來都是相對的。”

“就像從我的角度看詭異,它們是絕對的惡,但是對於祈求它們誕生,飽受靈體折磨的人們來說,它們又是善。”

“如果一定要下一個定義的話,那麼傷害他人即為惡,與之相對就是善。”

“如何消除惡?”僧人繼續問道。

“無法消滅,善惡就是光影,有善就必有惡,只能夠用更大的惡來扼制,善意只會讓惡肆意滋生,就像光源越亮,影子就會越深一樣。”秦安肯定道。

“你的回答和無間一模一樣,這是無間當時問我的三個問題。”僧人笑道:“我當時的回答是用被遺忘的人們洗去用寬恕來洗去內心的怨恨,讓他們不要陷入之前的仇恨中。”

“怪不得無間說,人需要惡鬼來渡。”秦安想起了古籍的記載,不置可否地笑道。

“詭異確實是想要消滅靈體,給世間一個清朗嗎?”相比較於其他的,花芮反而更關心詭異的真正目的。

“確實,它們也的確是由人內心對於靈體的恐懼所觀想出來的。”血液流到僧人的臉上,讓他平和的臉抹上一層猙獰與陰森,“它們消滅了無數的靈體,但無論怎麼殺都殺不乾淨,永遠會有新的靈體誕生。”

“所以它們明白了,真正的源頭並不是在靈體身上,即使它們有朝一天將所有的靈體殺完了也沒用,還會有新的靈體出現。”

“那它們想做什麼?”花芮和秦安,白瀚文三人互相看了看,內心隱隱有了種不妙的預感。

“源頭在於人,只要人還存在,靈體這種惡的具象化就永遠不會消失。”僧人這話一出來,三人立馬就明白了詭異的真正目的。

“好狠,詭異本身就對靈體有剋制的作用,只要離夏一被消滅, 那麼就再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阻擋它們。”花芮冷笑道。

“這或許是件好事。”秦安摸了摸下巴,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意,他對於詭異要消滅人類這件事倒是沒有太大的心理波動,這是人種的因,結出的果也應當由人來承擔,“我們至少知道了詭異的真正目的,也許有辦法可以利用這一點來做做文章,再次反擊。”

“你想做什麼?”白瀚文看著他的模樣,忍不住出聲問道。

“有了個想法,我先完善一下,然後我們再商量。”秦安不打算將未成熟的想法說出來,轉頭向僧人問道:“我想知道,這個望鄉節會有什麼讓它們必須得回來?”

“一個靈體,她的能力可以讓兩個詭異多年來的苦心謀劃化為泡影。”

“陰神?”秦安想了想又繼續道:“那個才女阮娉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我要怎麼找到她?”明白了真相的秦安也不打算再耽誤時間,他要將主動握在自己手裡。

“找到她的關鍵不就在你的手裡嗎?”僧人的臉往他的書包深深看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