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安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,問道:“那你能吃掉它們嗎?”

“能......但是......不好吃。”飢餓猶豫了一下還是肯定道,怪不得這幾天來一直沒有什麼表示,原來是嫌詛咒的味道不好。

“試試看,要是能吃乾淨,後面我讓離夏每天給你吃血霧吃到飽。”秦安還是留了點心眼,沒有直接讓它接觸現在的離夏,而是先用自己做實驗。

飢餓的口水頓時像關不住的水龍頭,嘩嘩直流,離夏的血霧可和普通靈體的願力黑霧不同,硬要比喻的話就像有糖可樂和無糖可樂的區別,根本不是一個東西。

它頓時張開了大嘴,好像在虛空抓住了什麼東西,就往嘴裡塞,一邊塞還一邊咀嚼,嘎嘣嘎嘣的聲音在牙齒間響起,還有隱隱約約的咒罵聲。

不過看它的樣子似乎吃得非常勉強,臉上慘白的肥肉糾結成了一團,白淨的牙齒被血水染紅了,混合著口水留了出來。

嗯?

隨著飢餓的吞嚥,秦安也猛然感覺身上輕鬆了一絲,耳邊的謾罵聲也沒有那麼嘈雜了,他的眼睛一亮,沒想到還真的有效。

秦安制止了飢餓還想繼續吃的舉動,他要讓飢餓優先拔除掉離夏身上的詛咒,只是伸手一招,牆上的繡花傘就主動飛入了手中,“跟我走。”

不待飢餓做出回應,一滴血水便從傘尖滴落,在地上形成一灘血水,將它拖入進去,而秦安也閉上了眼睛,彷彿死去了一般。

幸好白瀚文扶得快,才沒讓他摔在地上,不滿地咧咧嘴道:“要走也躺好再走吧。”

......

這是一片廣闊無垠的空間,沒有天空,沒有花草樹木,只有平靜如鏡子般的血海,這便是離夏平時所呆的意識空間。

隨著一圈波紋擴散,秦安和飢餓都憑空出現在海面之上。

從上往下看,整片猩紅的血海此時變得無比渾濁,已經看不到那些遊蕩的扭曲身影了,但能夠看到有一道道刻滿詛咒話語的鎖鏈,宛如惡龍一般潛藏在海面之下。

一道滿身紅裙的身影正被鎖鏈束縛在鎖鏈之中,雙目緊閉,秀眉簇擁在一起,臉上滿是憎惡與痛苦。

“能不能把詛咒吃乾淨?”秦安伸手摸了摸離夏冰冷的臉,卻沒有得到任何反應。

“多......太多了......”飢餓的也流露出了難色,連比帶說地才將自己的意思完整表達了出來。

詛咒太過龐大了,它能吃,但等全部吃完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去。

“吃吧,我也會另外想辦法儘可能削弱外界的詛咒。”秦安一時半會也沒有更好的主意了,只能拍拍飢餓的籃球腦袋,讓它儘可能多吃一點。

飢餓點點頭便潛入到血海之下,抱住鎖鏈開始啃食起來,由詛咒形成的鎖鏈在它的嘴裡就像餅乾一樣,一咬一個缺口。

但看著鋪滿整個海底的鎖鏈實在不知道要啃到猴年馬月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