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,你隨身帶把刀子做什麼?”喻嵐訝然道。

“防身。”喻緋也不想多做解釋,解釋越多越會露餡。

可是牆面已經被刻滿了,字疊著字,哪裡還有空地可以刻下標記,只能繼續在被別人刻滿的地方刻著了。

“我好像知道這些刻字是怎麼來的了。”喻緋在上面刻了一個愛心然後寫上了1後,抬頭望了望牆面苦笑道。

她似乎預見到自己在接下來的時間裡,將自己的標記刻在前者之上的場景,然後後來者又將自己的標記刻在她的上面。

無力和絕望在心底不可遏制地滋生出來,或許直接用小刀解脫會是最好的選擇。

之前被困在這裡的人,是不是也誕生過這個想法,並且這麼做了?

“不要想太多,一定會有破局的方法。”白瀚文看出了喻緋的不對勁,笑著安慰道:“別忘了,房東現在可還隱藏在我們之中。”

他的目光在秦安和江俊中間來回打量,最終落在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江俊身上,“房東肯定對這個地方非常瞭解,他既然敢跟著我們一起進來,就說明他絕對有著逃離的辦法。”

眾人眼睛一亮,內心又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。

“這算是以惡制惡嗎?”秦安摸了摸鼻子道,沒想到自己的存在反而讓他們沒有那麼絕望了。

“走吧。”白瀚文沒有回答,聳聳肩便舉著吊瓶花燈繼續往上走去,眾人連忙跟上,在花燈的光亮中擠成一團。

“果不其然,這裡是第三層。”白瀚文剛剛踏上九樓就迫不及待地觀察起牆面上的刻字,這裡的字型清晰娟秀,正字也還沒有變成死字,和第三層完全一模一樣。

雖然早有預料,但證實之後還是不可免地讓人感到氣餒。

“現在怎麼辦?”喻嵐彎下腰,不停錘著腿,連著爬了九層樓,雙腿早就在抗議了。

白瀚文長出口氣, 直接席地坐下,笑道:“休息。”

“休息?你現在還有心情休息?”江俊極為不滿,他可坐不下來。

“不然呢?你有其他辦法?而且大家也都累了,不休息的話,等下有什麼情況,跑都沒力氣跑。”白瀚文臉上浮現出意味難明的笑容,也不遮遮掩掩,“現在就是房東比拼耐心的時候,看誰先忍不住,頂多熬到天亮我們就會離開這裡。”

現在也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了,江俊憤憤不滿地坐下,嘴裡還不停唸叨著對於房東的詛咒。

在這種完全沒有參照物,一片黑暗的地方,幾人也不知道時間到底過了多久,耳邊除了彼此越來越急躁的呼吸聲外,便只有一直未曾停歇的哭泣聲。

“不行,這麼幹耗下去不是辦法。”喻緋嚯地一下站起身,她可還和西裝男子有著交易的約定,如果不想殺人的話,唯一的辦法就是在今晚找到破壞靈堂的方式,然後立刻破壞掉離開這裡。

這樣西裝男子也就束手無策了,如果這樣耗下去,萬一時間一到,他可就要對喻嵐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