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漾聲音一沉:“你在哪兒?現在身邊都有什麼人?”

趙小紜抽抽噎噎地說:“我在K…K2。肖君嵐想要強暴我,他給我灌酒……經紀人已經不知道被他們帶到哪裡去了。我用酒瓶砸了他的頭,他會不會死?”

趙小紜已經嚇得言條理都不清楚了,只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。

簡漾一聽肖君嵐這個名字就知道,他肯定是老毛病又犯了,又開始對圈裡的女藝人下手了。

看著搖搖欲墜的那扇門,趙小紜驚恐道:“漾姐,他們再砸門,他們有好多人!”

簡漾一驚,立即拿上鑰匙和外套,道:“找個東西把門抵住,洗手間或者是休息室,哪裡有地方就躲起來。我現在就趕過來,你立刻報警。”

趙小紜卻哭著說:“漾姐,報警已經來不及了。”

簡漾:“為什麼?”

趙小紜:“K2是K城一個權貴人開的酒吧,S城的人從來都不敢惹的。警察也進不了這裡。”

為什麼她不第一時間報警,因為她知道這家酒吧裡發生的任何事情,警察想插手都難。

以前也有人在K2裡面報過警,但最後的結果卻是報警的人都被抓回去打殘了,警察都沒能走進這裡。

K2後面罩著的人太大了。沒有人敢惹。

這也是為什麼肖君嵐敢在這裡無法無天的原因。

在這裡做的任何事情,只要不影響他們的生意,K2的人是不會管的。

她被困在這個地方,她已經絕望了。

簡漾的唇抿了抿,“你不要怕,給我發個定位。我馬上來。”她頓了頓,又說:“還有,給警察打電話,任何時候都不要放棄相信他們。這世上總有公道可言。找個地方藏好,不論你在哪裡,我都會來救你。”

她比趙小紜更相信公義的存在,是因為墨辭書就是一個不畏權貴的人。

或者說,他就是權貴。

墨辭書既然沒有變壞,那她就相信的這個時代的警察和公義沒有爛到骨子裡。

簡漾的話好像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。

在這個時候,她是趙小紜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了。

趙小紜抹乾眼淚,往屋裡環顧了一圈。眼前唯一能利用的東西就只有運送酒水的手推車。

她忍著背上的疼痛把他推到了門後,抵在了門把手下面,給陳毅他們踹門增加了一點困難。

可是接下來她要躲到哪裡呢?

包間很大,洗手間是個藏身的地方,但是那也是條死路。

如果陳毅他們破門而入,再闖進洗手間裡,她就毫無退路可言了。

趙小紜跌跌撞撞地跑向陽臺。

這裡是五樓,一開啟窗戶,外面的夜風就呼呼地吹,颳得她的臉生疼。

但好在隔壁包間的陽臺離這裡比較近,她只要爬上去,跳過去,就還能跑。

撞門聲愈來愈烈,趙小紜已經爬到了欄杆上。

她踢開了腳上礙事的高跟鞋,可是看著兩個陽臺之間快兩米的距離,她的心還是懸到了嗓子眼。

這裡太高了。她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