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活過來很不容易的。

墨辭書暗齜齜地咬了咬後槽牙。

他倒不是氣簡漾和肖君嵐有什麼糾纏,只是氣肖君嵐這樣的渣滓,竟然也摸到了她的手,心底就又冒出來了一股火。

“錯的是那個不識趣兒的,和你沒有關係!”

墨辭書張口火藥味就頗濃。

簡漾愣了片刻:“我一個朋友曾經跟我說過,既然不是身邊人惹你不高興,那就不要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影響我們在一起時的心情了。你說呢?”

墨辭書愣了愣。

這話耳熟。

……

多年前,大業。

紀芙剛操練完將士回到營帳,就看到一個太監裝扮的人站在那裡。

這人她熟,王上身邊的賈公公,時常來軍中傳達王上旨意。

只是最近周邊安定,沒有什麼戰事。賈公公來這裡做什麼?

紀芙笑了笑,走進大帳裡坐下來道:“賈公公,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?”

賈公公睨了她一眼,諷道:“紀將軍巾幗梟雄,傲慢點也是自然的。只是奴才代表王上而來,紀將軍這種行徑,未免太不尊重天威了吧?”

紀芙一愣,端著茶水怔了片刻,才重新站起來對他抱拳拜了一拜:“賈公公有何要務要傳?”

賈士安坐下來道:“紀將軍征戰在外,可知道有人在朝中參了你一本。”

紀芙怔了怔,怒道:“誰參我了?”

她帶兵打仗多年,自認治軍嚴明,從不徇私枉法。

就算是她親舅舅的兒子在軍中違紀了,她也同樣仗責,她能犯什麼錯?

賈士安說道:“驃騎大將軍,許濘!”

紀芙聽完,頓時一陣沉默。

許濘比她官高一級,這兩年受王上提攜一直駐守在咸陽。

下面的人想往上爬都得被他扒下一層皮來,他才能向王上說說對方的好話。

只是上次她回京述職,不肯走這個路子。沒有給許濘送禮。

但最後她還是被皇上提拔了。

這才一個月,許濘就在朝堂參上她了?

紀芙煩躁地摸了下頭髮:“他參我什麼了?是我治軍不嚴明,還是我徇私枉法?”

賈士安的臉色變了變,把周圍的將士都遣走後,才一臉羞臊地對紀芙說道:“他參你在軍中與人私通!那副將宋刻就是這麼被你提攜上來的!”

紀芙:“……”

她前幾天剛在軍中聽到這型別的謠言,許濘就參上了。

此事發酵的未免也太快了些!

她明眸一轉,隱約覺得這事不簡單,至少不應該是個巧合。

賈士安道:“王上派我前來就是為了查清真相,看看你有沒有和人行苟且之實。若是有,你這個將軍的位置恐怕是要被人薅下來了!”

賈士安睃了她一眼:“反正許濘是信誓旦旦地說,你和宋刻之間的關係,不乾淨……”

紀芙頓時怒道:“放他孃的狗屁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