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再生從詫異中回過神,同樣質問趙言鈺。

趙言鈺讓人將所有標書都拿了上來,“價高者得,自古以來的規矩都是這樣,慕容將軍,難道下官做錯了?”

若是說趙言鈺做錯了,那豈不是說皇上做錯了?

方才趙言鈺自己也說過,他是依照陛下的意願辦事,所以沒有人敢回他這個話,慕容炎雖然滿臉怒色,但理智仍在,更不會去跳進這個陷阱。

方家標的價格,比馮家只多出了十兩!

十兩!

慕容炎只覺得喉嚨一陣腥甜,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。

他慕容家多年的籌劃,難道要因為這十兩功虧一簣?這回去跟貴妃娘娘和他父親都不好交代,簡直就是個滑稽的笑話。

方景升抬頭看見馮展賢在盯著他看,他立刻溫和地笑了起來,“馮老闆,承讓了。”

“方當家果然膽識過人,老夫佩服。”馮展賢冷笑,今日此情景看來,方家分明是找到趙言鈺為靠山了,至於那個秘密……恐怕已經不足以威脅方景升了。

但趙言鈺是怎麼知道方家的秘密?

難道連馮家最不可談及的秘密都被他查出來了?

馮展賢背脊頓時一寒,想到被朝廷收走的五萬萬兩官銀,更是肉痛得說不出話,不,如今可不是心疼銀子的時候,是該擔心究竟會不會被人查出馮家曾經參與打劫官銀……

如果真的查到馮家了,他一定會將京都的那位都拉下水,反正當年的事,大家都有份參與。

慕容炎知道今日結果已經改變不了,眼神陰鷙可怕地看著趙言鈺,“小趙大人,你真不錯。”

趙言鈺微笑,“多謝慕容將軍誇獎。”

“哼!”慕容炎重重一哼,大步地走出大廳。

李再生對著趙言鈺搖了搖頭,一臉的可惜,壓低聲音說道,“小趙大人,你……你這是何必呢,你可知你得罪了什麼人?得罪了多少人?就算有陛下為你撐腰,也抵不住那些人對付你啊。”

“難道還有誰能跟陛下作對?”趙言鈺看著這個食君之祿的總督,眼底充滿暗諷。

“你……你真是……朽木難雕!”還以為這位小趙大人通透明白,沒想也是一個迂腐之人。

李再生離開,大廳裡的大大小小官員也跟著搖頭嘆氣地走了。

南越城的知府倒是留下了。

還有一直默不作聲的齊正匡也站在一旁,皺眉看著趙言鈺。

方景升走了上來,“大人?”

“你且先回去吧,之後該怎麼做,自有人告知於你。”趙言鈺淡聲道。

“是,草民告退。”方景升行了禮,恭敬地退了出去。

“小趙大人……”薛清想要勸說幾句,卻被趙言鈺給擋住了。

趙言鈺說,“薛大人,本官身體不適,不便與您多談,有什麼事,且改日再說,告辭。”

薛清嘆了一聲,“小趙大人還請保重。”

送走薛清之後,趙言鈺笑眯眯地看向齊正匡,“岳父?”

“你把整個南越城的官員都得罪了。”齊正匡看著他,冷冷地說道,這一年來他沉浸在酒色之中,眼睛浮腫青黑,連身體也大不如前,但今日看到女婿跟慕容炎對峙,他忽地想起當年自己在京都的風光和志氣。

他本想借著太子成為一代名臣的!

趙言鈺無所謂地笑了笑,“遲早得罪的。”

齊正匡深深看了他一眼,“你這次只是受傷,下次未必能活命。”

“沒有那麼多下次。”趙言鈺淡聲道,對於齊正匡,他的語氣已經冷淡。

“狂妄小兒!”齊正匡輕哼一聲,然後就徑自離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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