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沒有說話的趙言鈺終於出聲了,“要她死心的方法多的是,你自己捨不得罷了,還是,你其實想再爭取一下?”

關朗怒道,“怎麼爭取?要是宮裡不答應,反而連累了關家莊,那怎麼辦?”

齊莞說,“其實總要試一試,靈月畢竟不同牡丹郡主,太后對她很是憐惜寵愛,或許會答應她……”

“她堂堂一個郡主,怎麼適應江湖生活。”關朗低聲說。

“誰說我不能適應了?我要是不能適應,我這幾個月怎麼沒被你逼走?”不知不覺他們已經走到了武園,關朗最後那句話正好被出來等他們的月聽到了。

關朗無奈地看著她,嘴皮動了動,低聲說,“你怎麼在這兒。”

靈月委屈地瞪著他,她都已經拋下身份,什麼都不要地來找他了,他卻依舊不肯接受她的心意,說什麼身份有別,這根本就是他的藉口。

“靈月1”齊莞眼睛一亮,走過去仔細打量著她,發現她並沒有什麼變化,比之前在京都見到還要精神幾分,心中的擔憂放了下來,“你真是的,一聲不響就離開京都,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擔心你。”

關朗避開靈月質問的視線,轉頭看向趙言鈺,說道,“你好久沒到武園來了,不如我們去比一場。”

趙言鈺看了齊莞一眼·對關朗點了點頭。

待他們一走開,靈月哇一聲哭了出來,揪著齊莞的袖子哭道,“他到底是什麼意思?他到底還要我怎麼樣?我都已經不顧郡主的身份來找他了·可他這幾個月總是避開我,只會差他妹妹來勸我回去,難道他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?”

她們站的位置在武園的大門,來來往往還有別的人,齊莞急忙拉著靈月到一旁角落,掏出手帕為她拭淚,“你別這樣·大師兄也有大師兄的苦衷。”

靈月聞言更加委屈,“他還會有什麼苦衷。”

在裡總不是辦法,齊莞勸著靈月,讓她回屋裡再說。

靈月淚眼婆娑地看了周圍一眼,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別人看笑話的風景,便拉著齊莞奔回自己住了幾個月的屋子,一進門就趴在床榻上痛哭。

她是真覺得委屈了,為了關朗·她寧願捨棄郡主的身份,千里迢迢從京都跑到關家莊,為的是什麼難道他不清楚?為什麼還要對自己這麼冷淡·他對她明明是喜歡的,為什麼就是不肯面對自己的心意?

“他若是不喜歡我,當初何必招惹我?我不高興的時候,他何必想盡方法讓我開心,他那樣縱容我……還帶著我到處去······這不是喜歡是什麼?我又不是瞎子,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!”靈月哭著問齊莞。

齊莞憐惜地看著靈月,這個小姑娘自幼就失去父母,是在太后的寵愛中長大,雖然性子飛揚活潑,其實心裡比誰都寂寞·關朗在京都的那段時間天天陪著她,兩個人若說不是彼此情投意合,說出去誰又能相信?

“靈月,你是郡主,大師兄只是一個江湖人,這就是他的苦衷。”她柔聲說著·輕輕拍著靈月的背。

“可我並不介意啊。”靈月哽咽地叫道。

“你不介意,可別人呢?”齊莞問,“太后會答應嗎?皇上會同意嗎?關朗縱使再怎麼喜歡你,他也不可能冒著連累整個關家莊的危險與你在一起,你不是不知道牡丹郡主當年為何離家出走,你可以義無反顧,可是關朗不行,關家莊是他的牽絆。”

靈月似乎從來沒想過她的衝動會給關朗和關家莊帶來什麼危險,她愣愣地看著齊莞,“這是我的選擇,難道太后和皇上······也要干預麼?”

“因為你是郡主。”齊莞說。

靈月臉色微微一白,低下頭,已經不再哭泣了,“我不知道……我沒有想那麼多……”

“如果太后答應你和關朗在一起,那關家莊自然不會有危險,若是太后不同意,以關朗一個綁架郡主之名,關家莊又怎麼跟朝廷抵抗?”齊莞不想說得太嚴重嚇壞她,可如果不將利弊分析清楚,靈月根本不知道問題在哪裡。

並非關朗不喜歡她,而是他這份感情沉重得他無法承擔。

靈月瞠目結舌,臉色慘白,她真的沒想過喜歡關朗會連累他。

“他為什麼不跟我說?”她抓住齊莞的手臂,哽咽地問道。

齊菱嘆了一聲,“大師兄是不知道怎麼跟你說,他也不想看到你傷心啊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靈月低下頭,“明日我就回京都。”

關朗回來的時候,聽說靈月願意回京都,臉上露出不知是哭還是笑的表情,沉聲地說,“那就好……就這樣吧。”

齊莞想要安慰他幾句,卻不知從何說起。

能說什麼?勸他挽留靈月,然後讓關家莊面臨未來不知的危險,或是讓他帶著靈月私奔,從此過著流浪居無定所的生活?

都不行!

只能讓靈月去跟太后說,如果太后願意為她做主,那所有問題就迎刃而解了。

後來,靈月和關朗不知單獨說了什麼,關朗竟要親自送她回京都。

或許,是兩人想要爭取最後的相處時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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