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的目的在太后身上,你現在要罰司馬琴,那我也沒什麼好繼續瞞著的了。”

她的字還沒寫完,凌斯晏黑沉著面色,伸手直接扯過了她筆下的紙。

一張紙在他手裡撕成了碎屑,扔在了地上。

他滿臉都是怒意:“你就一定要這樣,就一定要這樣!”

蘇錦看著他,再滿是仇恨的看向太后,面上露出的只有不顧一切的笑和恨意。

凌斯晏早該料到的,太后對蘇錦做了那樣的事情,蘇錦又怎麼可能不恨之入骨。

她會演這樣一齣戲,讓太后賜的燕窩,來背了這個罪名,實在太正常不過了。

無論如何,她既然藏了這個藥丸,那至少她是肯定沒有打算留下這個孩子的。

凌斯晏狠狠一拳砸在了桌子上,冷聲道:“好,好!

孩子你既然不想要,那現在沒了也好,如你的意了,這事情到此為止吧,依朕看,就不必再查了!”

杏兒著急爬向蘇錦:“不是這樣的,蘇姑娘您快再跟陛下說說,陛下會給您做主的。您不要這樣。”

蘇錦站在原地,看向凌斯晏含著極大的怒意拂袖而去,再是曾公公將太后和司馬琴等人都請了出去。

偌大的殿內鬧哄哄了一場,很快轉為可怕的死寂。

蘇錦無聲冷笑,他真會給她做主的話,早在當初太后對她動用私刑、致使她變成了這幅樣子的時候,他就已經給她做主了。

當初她沒能指望上他,凌斯晏不過是刻意避重就輕,處罰了太后身邊的幾個侍婢而已。

時至今日,她早就不指望他能給她什麼公道了。

能由她擔了罪名,保住司馬琴,已經是最好的結果。

杏兒不甘心地低泣出聲:“這樣一來,陛下就真以為,是主子你自己害死的皇嗣了。”

蘇錦伸手,拍了拍她的手背,搖頭示意她沒事。

他凌斯晏會怎麼看她,真的一點都不重要了。

因為剛剛小產,還不能多走動,杏兒扶蘇錦躺下,讓她好好休息,隨即先離開了殿內,關上了門。

殿內沒有人了,蘇錦這才敢將手伸進了袖袋裡,摸到了那顆解藥。

還好,這個還在,剛剛沒有被凌斯晏發現。

周圍一清靜下來,蘇錦身體也累了,很快有了睡意。

睡到半夢半醒時,她正犯愁該怎麼儘快將解藥交給燕太子,窗戶就輕聲被開啟,一道人影躍入進來。

她一睜眼,燕太子已經坐到了她床邊。

蘇錦大概還沒太睡醒,因為小產的事情,多少還是覺得有些委屈的。

在這偌大的皇宮裡,她真正能依靠的人,並沒有。

她看向坐到身邊的人,看得有些模糊,不知怎麼看著看著就紅了眼睛。

很多時候她都覺得,就像是一場夢,那個當初說死在了邊關的司馬言,如今卻又好好地在這裡。

像當年一樣,不計代價地幫助她。

燕太子挑眉看她:“前不久不是才見過嗎,你不會是太久沒見本王,想念得要哭了吧?”

蘇錦將一隻手伸出來,攤開到了燕太子的眼前,手心裡一顆藥丸躺在那裡。

她將藥丸遞給他,在床沿上寫字:“噬魂散的解藥,我可以跟你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