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現在的燕太子就是司馬言,至於燕太子本名叫什麼,她幹嘛要知道。

進去內室的時候,司馬言正躺在床上,長公主讓他們在裡面聊著,自己先去膳房盯著了。

凌斯晏飲食很挑剔,很多菜和佐料都不吃,她擔心膳房裡的人做錯了菜。

他們一進去,司馬言就支撐著床面坐了起來,看向蘇錦:“你來了。”

墨容時開玩笑:“進來這麼多個人,什麼叫‘你來了’?”

司馬言不屑地看了眼凌斯晏,忍著沒說出那一句:“他不算人。”

凌斯晏倒也不介意,看了眼司馬言不算差的面色:“看來這箭傷倒也不重。”

他並沒有告訴長公主和墨容時,關於昨天司馬言帶走蘇錦的事情,只說司馬言是在外面不小心受了箭傷。

墨容時打趣道:“他啊,皮糙肉厚的,一支箭算什麼。”

司馬言問蘇錦:“你沒事了吧?”

蘇錦搖頭,想起昨晚她扒拉了司馬言肩膀上的衣服,給他上藥包紮傷口的事情,還有些臉熱。

她應聲:“沒事了。”

墨容時詫異:“你們認識啊?”

凌斯晏嗤笑,一句話陰陽怪氣:“熟,熟得很。”

墨容時更詫異了:“小錦兒,你跟扶蘇還是最近才見吧?很熟嗎?”

他又想起來什麼來:“哦我知道了,這大周不少人都說他長得像司馬將軍,也難怪你們熟得快了。

不說了,你們坐,我去讓下人給你們端點果子來。”

司馬言倚靠著床頭,無視凌斯晏,只跟蘇錦說話。

“你昨晚從馬上摔下來,沒摔傷吧?你毒發吐了血,可得多補補,你說你那混蛋夫君……”

他說著說著,就忘了凌斯晏還在,凌斯晏黑了臉。

司馬言輕咳了一聲,也沒多說了。

凌斯晏招手就讓杏兒過來,遞了請柬給司馬言:“孤跟太子妃特意來給燕太子跟墨府送兩張請柬,過兩日永安永樂週歲宴,燕太子可一定要賞臉過來。”

司馬言爽快地接過來:“放心,肯定來。”

蘇錦算是明白了,凌斯晏哪有那麼好心帶她來這,不過是為了帶她一起來送請柬。

讓司馬言因為永安永樂的存在,而知難而退。

昨晚司馬言帶她逃的事情,凌斯晏肯定懷恨在心,但顧及燕周兩國的交好,也暫時不好處置司馬言。

長公主說是去膳房,離開時,卻在外面多站了一會,聽到了他們的對話。

果然,昨晚是扶蘇帶蘇錦逃的。

她想不明白,他怎麼會突然這麼幫蘇錦。

想起一些往事,她暗自輕嘆:“怕不是,把她當瑤瑤了?”

這麼多年過去了,關於北燕的那段過往,沒有任何人跟他提起過,也不過是想著他失憶了也好,記起來了,只怕會接受不了。

蘇錦跟司馬言多說了幾句話,凌斯晏就暗自氣得不行,說好了留下來用午膳的,還是直接就拉著蘇錦走了。

一回東宮,他就黑著臉兇蘇錦:“不許跟他多說話!以後孤不在的時候,不許你單獨見他!”

蘇錦一臉莫名其妙:“我沒說什麼啊,不是你帶我去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