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如果你剛登基,就昭告朝臣天下,你的生母並非皇后,對你勢必不利,是嗎?”

凌斯晏不答,只繼續道:“其二,父皇下旨恢復太子妃的封號。

至於理由,太子妃此次被抓,生死未卜,是宮中侍衛的失職和您的疏忽。

無論太子妃能否安然回來,恢復太子妃的封號,算是補償。”

皇上面色驟沉:“你竟然還惦記著那個女人!原來連這,你也是裝的,你娶玲瓏,不過是給朕演戲?!”

凌斯晏輕笑起身:“那兒臣,就靜候父皇的旨意了。三弟身中數箭,可未必能多等,父皇還是要快一些才好。”

皇上死死抓緊龍椅的扶手,面上青白交加:“玲瓏腹中胎兒,到底是不是你的?!”

凌斯晏含笑看向皇上:“父皇說呢?”

皇上猛然咳出一口血來,原來從頭到尾,都是他的好太子演的一出大戲!

凌斯晏緩聲道:“兒臣不像父皇,兒臣奪權不用賣女人,不用犧牲自己心愛的人,這一點,兒臣讓父皇失望了。”

他走下臺階,皇上激動不已的聲音在身後傳來:“你糊塗,你糊塗!就算得了這天下,你也早晚得毀在那個女人手裡!”

凌斯晏走下臺階,頓住步子回身:“如果父皇不願下那兩道旨意,既然父皇已經立旨讓兒臣即位了,那兒臣這個時候直接送父皇去養心殿好好養病,由兒臣接手朝政,也不算大逆不道謀反了吧?”

皇上顫著手指著他的臉:“你,你!”

“父皇還是早些下旨的好,既救三弟一命,也能給兒臣和您都留份體面,您說呢?”凌斯晏低笑著,回身離開了大殿。

宣政殿內,皇上的咳嗽聲一陣高過一陣。

凌斯晏再也沒有片刻停留,直接離開。

常公公急步進去,著急地幫皇上順著氣。

皇上渾身發抖地顫聲道:“是朕低估他了,這麼多年了,到底是朕跟皇后低估他了啊!”

凌斯晏直接回了東宮,進凌雲殿,墨染已經等在了殿內。

侍女全部退下去,關了門。

凌斯晏沉聲問他:“人呢?”

墨染低聲回稟:“殿下放心,已經送去城外好生安置了,不會被人發現。”

凌斯晏坐下來,自顧自倒了杯茶:“傷得怎麼樣?”

“不輕。屬下在宣政殿外將她帶走時,她被三皇子情急之下刺了一刀。

那一刀刺得不淺,還處在昏迷中,屬下吩咐了大夫診治了。”墨染面色有些凝重。

凌斯晏抬眸看了他一眼,沉默了片刻,就放下茶盞起身:“去看看。”

墨染急步跟上去:“殿下,現在就去嗎?這個時候,太過招人耳目了。”

凌斯晏步子沒停:“那就直接光明正大地出城。

就說是孤奉皇上口諭,出城搜查廢太子妃及刺客的下落。”

墨染點頭應下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