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了宗人府,你只會豎著進去橫著出來,以為孤真的永遠都會對你心軟嗎?”

她用力掙脫了他的手,側目不去看他。

房間裡的人都出去了,凌斯晏示意讓侍衛也全部出去,房門關上。

他垂眸看她,突然就發狠掐住了她的脖子:“知道你壞了孤多大的好事嗎?知道孤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?”

他滿目猩紅:“孤恨不得殺了你,殺了你!”

蘇錦後面沒有支撐,被他這樣掐住脖子,身體不受控制往後退,就跌坐到了地上。

他失控般逼近了過來,蹲身到她眼前:“孤的母妃快要死了,孤就等著今晚收拾了皇后,去將母妃救出來。

皇后的侍衛早就暗裡包圍了這慶宜樓,如果不是怕牽連你,只要我父皇一來,孤可以立馬指控皇后帶兵謀反,意圖弒君,順利的話足夠送她個凌遲處死了。”

蘇錦呼吸不過來,用力想扳開他的手,怎麼掙扎都沒用。

他死死盯著她因為缺氧而逐漸紅得發紫的面色:“真以為皇后那麼相信你,聽了你的話就過來了嗎?

她早就暗裡知道了孤今晚在這裡設宴集結朝臣,孤就等著她來,等著她跳進來。

可孤千算萬算,倒沒算到她還有你這麼好一塊擋箭牌!”

他聲音越說越沉,帶著極大的恨意和不甘:“你就這樣自作聰明,就這樣喜歡自作聰明。

玲瓏被孤關在刑房,到底是誰幫你給皇后遞訊息的?

孤所有的計劃,讓那麼多官員過來演了這麼一出大戲,費盡心思在這裡挖的暗道,就因為你前功盡棄!”

蘇錦腦子裡都在“嗡嗡”作響,只清晰聽到了他話裡的那個“暗道”。

她恍然就明白了過來:“難怪,難怪那麼多人會消失不見。”

凌斯晏冷笑出聲:“不然你以為,孤為了引皇后過來,帶進來那麼多朝臣,那些人真能憑空消失嗎?

既然知道了,你要不要再去試一次,再告訴我父皇,看結果會不會有改變。”

蘇錦閉上了眼睛,不再看他:“不試了,以後都不試了。

這大周反正也沒人能耐你何,我以後只求苟且偷生。”

他擰眉道:“怎麼,失算了,就又開始裝可憐?”

大概是感覺她快要窒息了,他鬆開了她的脖子。

蘇錦喘了兩口氣,緩了緩神,這才睜眼再看他:“是啊,那你還會可憐我嗎?”

凌斯晏面上浮現諷刺:“壞了孤的大事,你還有臉要孤可憐你?”

她瞭然生笑:“別裝了,你既然知道我在殿裡聽到了你跟墨染的對話。

就肯定做好了萬一我跟皇后告狀的準備,做好了皇后拿我當擋箭牌的準備。

我沒猜錯的話,你還準備了另外的路,而送我進宗人府,就是你走另外一條路的開始,換個方法,你照樣能奪權,是吧?”

房間裡沒有其他人,她看透了他的心思,他倒似乎也並沒有不悅。

指腹在她側臉上摸了摸,他低低笑了:“傻的時候是真傻,聰明的時候倒也還算聰明。

在宗人府安分待著,別再想著出來壞孤的好事。等孤把一切都辦妥了,就接你出來。”

她蹙眉將臉側開來,躲開了他的手:“不需要,豎著進去橫著出來挺好。”

他將她手牽過去,在掌心裡攥緊:“等著,等孤辦完了正事,好好收拾你。”

他再起身,就變了臉色,開啟門,沉聲喝令外面的侍衛:“將蘇錦帶去宗人府,讓裡面的人好好教教她規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