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我父皇病重快兩年,一直讓孤代為打理政務,你不會真以為,孤真只是代為打理而已吧?”

他逼近她,目光陰鶩:“如今朝中過半的文臣武將,都已收入孤的麾下,皇后跟慕容太尉都是孤的人,還有過半的實權都在孤一個人手裡。

他司馬言敢回來,回來一個孤殺一個,回來兩個孤殺一雙,就當著我父皇的面,你看我父皇會不會說一個字。”

蘇錦手心死死攥緊:“你無恥!對自己父皇都敢出言不遜,你不會有好下場的!”

凌斯晏覺得好笑:“下場?當年孤被你父親陷害,被朝中眾臣陷害,落入敵國受辱兩年時,怎麼沒人跟孤聊聊下場?

這些年我母親在冷宮待了十六年,怎麼沒人跟孤聊聊下場?”

他抬著她下巴的手指用力了些,不許她低頭:“蘇錦,這世上就沒有什麼善惡有報,只有成王敗寇。

所謂善惡輪迴,不過是弱者的幻想。孤要你,他司馬言就是真的再回來,你們也絕無可能。”

蘇錦偏頭,厭惡地掙開了他的手。

凌斯晏蹲身下來,抬手狠狠摁住了她腦後,凝視著她:“從今日起,孤會把你寸步不離地留在身邊,直到你懷上孩子。

你那麼想見那個男人,孤明天就帶你進宮去見見,看清楚到底是不是他,看清楚如今他又敢不敢從孤這裡要人。”

蘇錦眸光裡浮現期冀,她以為,他是不可能帶她去見的。

凌斯晏指尖在她髮絲裡細細摩挲著,眯了眯眸子:“不止見他。

明日宴上還會見到父皇,孤或者還會給你點特別的驚喜。”

她感覺有些不寒而慄:“你想幹什麼?”

凌斯晏起身拽起她往浴殿走:“孤想做的事情多了去了,尤其是折磨你,孤有無數種方法。

你懷不上孩子,孤就不可能跟你談條件,懷上了孩子,什麼都好說。”

她跌跌撞撞地被他拽了進去,身體冷不防被丟入了浴池裡。

嗆了兩口水,她身上薄薄的衣服也被完全浸透。

蘇錦羞憤難當地抬手想去遮擋,他就靠近了過來,將她的手腕往後按到了浴池邊上。

傷口泡了溫水,加上肺裡嗆到的水,她渾身抖如篩糠,滿心都是想要殺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衝動。

他猩紅著眸子就壓了過來:“蘇錦,除非孤死,否則你就休想從孤手裡逃出去。”

肚子裡一陣陣的絞痛,她感覺身體在深水裡浮沉,直到昏睡了過去。

次日一早,凌斯晏就帶了蘇錦進宮。

他自己換了朝服,就讓蘇錦穿了件平常的衣服,梳了平常的髮髻,也沒讓她戴面紗,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將她帶進了皇宮。

他是真的完全肆無忌憚,直接將丞相的嫡女牽著帶在身邊,旁若無人地在皇宮裡走動,對外也沒個說法,也不怕被宮中人指點議論。

一路上撞見的朝臣和皇嗣,都摸不清凌斯晏到底是什麼心思,只當沒看見一旁的蘇錦,只恭敬跟凌斯晏行禮。

因為宴會是晚宴,這個時候還很早,凌斯晏帶蘇錦先回東宮休息。

半路上,就撞見了帶著許多侍衛侍女的北燕皇帝和燕太子。

蘇錦步子猛然頓住,死死盯著那個方向。

那位明黃色衣袍的燕太子,哪裡是與司馬言相似,分明就是同一個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