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易雲猛地站起身,踹翻了自己坐的那把椅子,然後默不啃聲地往外面走。

那渾身縈繞的戾氣把兩人都給嚇呆住了。

直到男人走出去了,陸厭雨這才小聲地衝秦子寒問:“他怎麼了?吃火藥了?”

“誰知道啊?脾性古古怪怪的,越來越不可理喻!”秦子寒鬱悶地哼了一句。

陸厭雨舉雙手贊成:“對對對,他真的越來越不可理喻,我毫不誇張地說,他來這邊的這些天,沒哪天脾氣好過,天天就這麼一副陰陰沉沉的樣子,活像別人欠了他幾億似的。”

忽然,秦子寒踢了踢她的腳。

陸厭雨愣了一下:“怎麼?我真沒誇張,他真的天天陰著臉,不信你去問張銘。”

“噓噓......”

秦子寒忽然又衝她眨眼睛,不停地噓。

陸厭雨搞不懂他是什麼意思,只自顧自地道:“而且,這裡畢竟是別人的地盤,他整天那樣陰沉著臉,而且動不動就踹東西真的很不禮貌,也不知道他哪那麼多......”

噝!

話還沒說完,陸厭雨驟然感覺背後襲來一抹寒氣。

她擰了擰眉,看向秦子寒。

秦子寒捧著杯子垂首喝茶,喝了半天,也不曉得他喝進去沒有。

陸厭雨狐疑地扭過頭。

呼!

只見一抹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時立在她身後。

再往上看,便是男人一張陰沉到極致的臉,那眉間的燥戾之氣嚇得人大氣都不敢出。

陸厭雨默默地垂下頭,然後轉過身,縮著脖子,做一回小烏龜。

男人默默地走到自己剛剛坐的位置,然後彎腰拿起茶几上的手機。

“你們繼續說,我只是回來拿個手機,說吧,沒關係,繼續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