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那些個恭維他的保鏢,蕭祁是一點勁都提不起來。

他扯了扯領帶,煩躁地窩進沙發椅裡。

顏青富剛跟客人談完生意,一出來就瞧見他滿目煩躁,唇角不禁勾了勾。

他從侍者的手裡端了一杯雞尾酒,然後朝他走了過去。

“煩成這樣,怎麼,又是因為女人?”

說著,將那杯雞尾酒擱在他面前。

蕭祁端起酒一口喝了,這才道:“不,這次是因為男人。”

說完,他看向顏青富:“你說,那傅辰風怎麼那麼倒黴,年輕八輕就那麼躺在床上醒不來了,要是我,我情願死了,也不要那樣被一口氣給吊著。”

顏青富的臉色變了變。

他掏出一根菸,抽了一口,淡聲道:“人各有命。”

蕭祁瞥了他一眼,疑惑地問:“顏叔,說起來,他以前也是您手下的人,現在也時不時地替您辦事,他出了這樣的事情,您就真的一點也不......不難過?”

在溫啟山的時候,他總覺得顏叔跟那傅辰風的關係怪怪的,不像是單純的上司和下屬。

可這一次,傅辰風出了這樣的事情,顏叔卻是表現得比誰都要冷漠。

他不由得懷疑,自己在溫啟山的時候是不是看錯了。

顏青富緩緩地吐出一口煙,嗤笑道:“我手下的人千千萬萬,要是每個人都像這樣出點意外,我就難過,那我豈不是要難過死。”

“不是,我不是這個意思......”

“好了小祁,你今天怎麼怪怪的,你不是一向跟那傅辰風不對付麼?怎麼今天反而還替他難過起來了。”

“我也不是替他難過。”蕭祁也說不上心裡的感覺,他道,“我就覺得他這樣挺可惜,挺可憐的。”

可憐?

顏青富夾著香菸,整個人陷入了沉思。

蕭祁忽然又衝他問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