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約是,在他們看來,她是一個不會難過,沒有情緒的人,所以認為即便傷害了她也覺得無所謂。

秦子寒轉身慵懶的坐在窗前,神色淡然的盯著她:“你的身體狀況,你自己清楚麼?”

陸厭雨沒回話,只是掙扎著坐起身。

看著她如鬼魅般蒼白枯瘦的臉,秦子寒雲淡風輕的道:“你快死了。”

陸厭雨還是沒反應,這倒是讓秦子寒對她有幾分刮目相看。

以前她受了點輕傷都要搞得人盡皆知,現在快死了竟這般平靜沉默。

看來這五年間,這個女人不僅外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,就連性格也變了不少。

陸厭雨幾乎將他當成透明人,她兀自下床,艱難地往外面走。

秦子寒狠狠蹙眉:“你要去哪?”

陸厭雨還是沒理他。

見女人鐵了心將他當透明人,他忍不住譏諷:“你是迫不及待的想去告訴易雲你快死了,好讓他憐惜你吧?”

陸厭雨垂眸輕輕的笑了一下。

傅易雲總是惡意揣摩她也就算了,怎麼這秦子寒也總將她往壞處想,他倆果然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,思維都一樣。

她轉身面無表情的看著他:“我是要去找傅易雲,但不是要告訴他我快死了,而且,也請你別將我的身體狀況告訴他。”

秦子寒擰眉:“你......”

“如你所說,我快死了,在這剩下的時間裡,我只想做點有意義的事,僅此而已。”

陸厭雨說完,便往外面走。

秦子寒盯著她骨瘦如柴的背影,狹長的丹鳳眼裡閃過一抹疑惑。

這個女人跟以前好像真的不一樣了。

在陸厭雨走到門口時,他終是忍不住道:“我可以治好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