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你不花一分錢就從交易所裡面帶回了一個徽章?”

三人圍坐在院子裡,楊紀現在算是這裡的常客了。按他的歪理所說,人雖不是內院人,但人卻在內院中。

蘇目拿起徽章,左瞧瞧右看看,也沒看出點什麼名堂出來。

“這斷劍,你別說還挺好看的哈。”

蘇目琢磨了番說道。

風契一個無語就把徽章奪了回來,“行了行了,明天就要訓練了,散會散會。”

她擺了擺手,顯然是嫌棄他們一點兒用都沒有。

希望師兄能早點回來,到時候問問他,應該能知道些什麼事情,至於師父。風契嘆了一口氣,在內院住了半個月,也沒見著他,甚至連師父在哪裡都不知道。

即便知道怕也進不去。

風契這麼一想,突然就覺得很有可能。

還是太弱了,風契心裡這麼想到,不過還差一級就能達到二十級。前幾天恰好摸到二十級的屏障,積累了這麼些天的靈力,今天下午試試能不能一舉突破到二十級。

踏進強者的道路上,也真正意義上解鎖系統商店。風契忽然覺得自己按捺不住心底的興奮感。

她回了房間,輕輕將門關上,而後坐臥在床榻上。手指結印,呼吸放緩,她感受著空氣中游蕩的能量,催動體內的靈力貪婪地追逐,將其吞噬。

待能量積攢越多,突破等級的可能性更大。

室外溫度漸漸降低,太陽緩緩從西邊落下,天空上慢慢開始露出一顆、兩顆、直到佈滿星辰。月色蒼白,落在湖裡。耳畔細小蟲鳴,清脆的聲音合奏夏夜。

房間內,滿室紫色光斑如讓人忽如幻境當中。風契如老僧入定,長時間的苦修令她額頭冒出冷汗,一滴晶瑩剔透的汗珠落在鼻尖處。少女面色蒼白,嘴唇呈青紫色狀態,汗水粘著頭髮。她輕咬下嘴唇處,已有破皮,絲絲血液然在唇瓣上,看起來格外令人心疼。

風契沒有想到二十級的屏障居然如此難以打破,即使攢了幾天的靈力,卻總感覺缺少了些什麼東西。是時機還是堅定,風契不得而知。

突破二階,已經快成為她的執念。可惡啊,到底還要怎樣才能成功。

風契有預感,如果這次沒有衝刺過去,怕是很難再有現在這麼好的機會了。

她咬牙心一橫,開始瘋狂刮收空間中的能量,後背衣衫溼透,緊貼著少女纖廋的腰背,美麗的蝴蝶骨若影若現。放手一搏,成功則今後輕鬆許多,失敗不過又是從19級開始重新修煉而已。

靈力隨著風契有心的凝聚下,不停地撞擊著似有似無的屏障。一種莫名的漂浮感從心底裡緩緩浮上心頭,風契頓時大感不妙,前幾次凝力之時也突然出現了這種狀況,導致一切前功盡棄。

這虛幻的漂浮感,風契看不見、摸不著,會突然出現影響心境,等風契用心去尋時,卻又消失殆盡,不留半點蹤跡可尋。

風契默唸咒語,全神貫注,不再感知身體內的任何情況,她將思緒完全放空。不在思考,不在修煉,似乎只是單純的坐在床上。

咔,風契聽到在她冥想中,體內傳來一道破碎聲。困於她已久的屏障終於,裂開了一道縫隙,萬事開頭難,靈力如今蓄意待發,一股腦衝擊著屏障。縫隙越來越長,變成了一道道裂口。源源不斷的靈力兇猛地翻湧著,咆哮著。

不知時間過了多久,只見天邊既已翻白。

微風捲開窗簾,嫩芽羞澀,偷吃朝露被蟲看了個正著。蟲兒張開小嘴,想開清晨第一頓早飯卻沒想後背一陣風颳起,它整隻蟲也被帶到了天上。它萎縮著身體,然到嘴的食物,鳥兒怎會放下。

一頓飽餐後,風契推開窗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。清晨,山霧溼氣較重,雖是夏季,卻顯得有些冷了。

披上一層單薄的外衣,想去荷塘邊走走。

劃開螢幕,此時商店裡的所有商品似乎在一夜之間全部點亮,待風契一一看後,遺憾地劃了回去。這也太坑了點!

單單只是可樂飲料機,每臺都要200枚金幣。

更何況那些食譜,蛋糕、披薩、漢堡之類,需要成百上千的金幣。

就這飲料,算是最便宜的那類別。

不過一想到一個冰室都要花一千金幣,風契覺得這些還能忍住。至少已經買了四位數的東西,相比起來這些倒是顯得不怎麼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