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契從揹包裡拿出一個盒子,開啟拿了一粒丹藥就有些粗魯地塞進關尹嘴裡。畢竟不能指望她會對一個陌生男子,溫柔體貼善解人意。她沒準還會給你來一套軍體拳。

丹藥,這類東西與之相對應另一個職業,煉藥師。想成為煉藥師的前提要求雖不太苛刻,但首先卻要是靈師。然而只要是從學院裡學過知識的靈師,都能簡單的召喚出火苗或者火種。這樣一來,似乎會有很多靈師選擇煉藥師當作副職。

其實不然,雖然煉藥師入門的門檻低,卻上下分明,職業高低溝壑就如同天上地下。高階丹藥,一粒難求,低階丹藥卻多如石沙,甚至能把丹藥用來當糖果子吃。而引起現在市場的這種現象,無疑是藥方的缺失和人為的控制。

要想成就一名高階煉藥師,前期的投入和精力無疑是耗時又費勁,不僅如此要想從一名低階煉藥師爬上去,還得需要藥方。越稀有的高階藥方簡直可遇不可求,不可求亦不可遇。

有些絕品丹藥甚至在戰爭中,消失殆盡,僅流有傳說。但凡事皆有例外。要想在這類職業裡繼續待下去,僅有兩種選擇。一是加入強大的組織和勢力,因為只有在這樣的背景下,才有更多已經絕品的丹藥藥方。二是洪福齊天,出門總能遇上各種各樣的好事兒,像這種人,遊戲裡一般都屬於團隊裡的專屬錦鯉。

而風契手裡的隱息丹,自然不算高階丹藥,但品階卻也不低。估摸著一粒在十幾枚金幣上下,再次感嘆城主府該多有錢,看向盒子裡粒粒藥丸,心想也不知道剩下的丹藥能不能私吞了。

關尹嚥下丹藥後,只覺之前凌冽的氣勢霎時從身上褪去,他稍微動了動手臂,略有些不適感。

“多謝青風姑娘相救。”關尹抬手抱拳,有禮道。

風契淡笑,回他:“少俠不必,小女子也只是湊巧在此處遇見少俠。”

“青風姑娘可是有什麼事兒要來這山洞?”關尹忽然警覺,之前所在山洞前見到的那位,昏迷不醒的女人可正是青娘。

青風即也來山洞處,這兩者之間,莫不是有什麼聯絡?

風契笑容淡退,幾分愁容染上眼眉。

“來這地方能有什麼事兒呢,無非不是思念人罷了。”風契苦笑了一聲,隨即又朝著關尹說道:“少俠若是無事,還是請快快離去這處地方。”

關尹急忙道:“姑娘,可否能告知在下,你所思念之人到底謂誰?”

“村裡郎君,第一習武者。”

關尹腦海裡忽然想起什麼,他帶著幾分確定地語氣道:“習武,善箭。”

風契回之:“自然!”

原來是這兒!

關尹恍惚找到了什麼,他對視著風契的眼睛,開口道:“他讓我給你遞一句話,他說今生無緣同船渡,還望來世共枕眠。”

沒想到那傢伙居然還是個負心漢,前幾天看到他的時候還毛手毛腳,還離得村子跑那麼遠。看來,不僅是為了他自己,就算是為了這還在痴傻等待的青風姑娘,也要找到他好好的算個帳。

蘇目打了一個噴嚏,鬱悶道:“怎麼在別墅裡也感冒了啊,哎多半是這些天沒吃好。早知道就不把馬車卡給風契了,要是待在馬車裡,也比整晚風餐露宿強。”

風契愣住,她緩緩低下頭,掩不住聲音裡地悲涼“怎麼會郎君,怎麼會這樣。他不是,等等他是怎麼告訴你的,在哪個時候?”

她狠狠地抓著關尹的衣袖,雙眼已經變得通紅。

關尹有些不忍,他說道:“就前幾天,我還沒找到村子,就在森林裡看見了他。”

少女,這還不清醒過來,他就是個大渣男啊!

風契霎時脫力,“是了,是了,他也是前幾天走的。”

關尹沒理解到她話裡的詞,還以為少女終於看清了那負心漢的真面目。

十分贊同道:“對,沒錯,就是前幾天我看到了他。”

所以別傷心了妹子,好在現在看清也不晚。

然而風契聲音更加哽咽了,“他,他既然走時都在唸叨著我。”

饒是一心練劍的關尹,也沒見過這陣仗啊。這話題怎聽起來感覺有些不大對勁?

沒等關尹問出來,風契神情似是陷入了往事當中。

她聲音變得極低,“你可不知,他已經死了。我與他本青梅竹馬,自小心意相通,兩人約好待成年之時,他以聘禮,我以紅妝。可有一天下午,我們從山裡走回來,村子裡忽然變得安靜了許多,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,忐忑地跟著他走。直到看到一大批人馬堵在我家門口。”

“我從來沒見到那麼多人,我很開心,人多熱鬧。這村子裡已經好久沒那麼熱鬧了。”

“我開開心心的過去,等來的卻是一個晴天霹靂,一個對於我和他兩人來講的噩耗。”

風契情緒上來了,她手指攥地青白,顯然是怒急,也不在壓抑著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