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並沒有拜託林舒曼幫忙,但後者卻自發地幫他拖延爭取時間,甚至和一個戰鬥力很強的b級異能者懟正面。

此前關山始終遊離在酉號大隊之外,不過此時林舒曼的幫助,倒是有了一絲自己是屬於某個團隊的實感。

林舒曼也露出了微笑,語氣有些驕傲地道:“不客氣,這是我應該做的……”

但隨後她又意識到自己這麼做其實也算是擅自行動,忐忑地道:“我不是故意自己做決定的,只是一時衝動,應該沒有壞事吧?”

關山忍俊不禁:“你是我的客服,又不是我的下屬,理論上編外人員和正式隊伍成員是同級,你又是來監視我的,你當然可以自己做決定——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,更何況這次是真的要謝謝你。”

林舒曼一愣,吞吞吐吐:“你知道我是來監視你的?”

關山翻了個白眼,露出了看智障兒童的眼神,反問道:“哪家客服是要24小時蹲在角落裡盯著的?半夜那通電話之後,我就知道你是什麼性質了。”

那份屬於他的檔案,多半都是林舒曼彙報記錄的。

光憑電話聯絡,哪裡能知道那麼多?

不過想想也是,在別人眼裡,他多半是個隨時隨地都可能拔刀砍人,又不留一點活口的神經病。

但這真不能怪他,要怪就怪模擬器還有那些來殺他的人。

是他們先動的手!

林舒曼尷尬地嘿嘿笑了笑,又問道:“我可以幫忙安頓那些受害者嗎?”

“當然。”

關山算是發現了,林舒曼對於這些被拐賣的受害者,好像有些過於關心。

不過也正常……

從林舒曼當初和關山素昧平生,都能幫他打抱不平送蔣思嚴進醫院的行為來看,她和白夜應該還挺有共同話題的。

孫涵突然過來,面無表情地道:“別聊了,回基地辦手續,關於‘房間’的歸檔調查時間既然已經結束了,那我們就沒有義務繼續看著你。”

“‘殺人蜂’是酉號大隊主要負責的,做歸檔也要去杭城,換句話說,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
她心裡甚至鬆了口氣。

關山這外號一點也不對,他哪裡是凶神,簡直像是瘟神。

本來午號大隊日子還算平靜,他一來,就接連出了三個命案,工作量成倍上漲,她還沒了個副隊長,要做的工作更多了。

此刻她仔細一想,甚至覺得剛才要調查關山的自己有點不可理喻。

你管他幹嘛呢?管了麻煩的還是自己……算了,隨他去吧,只求別再禍害午號大隊了。

在孫涵複雜又釋然的心情中,幾人又登上了直升機。

關山心中也滿是雀躍,他終於可以回去見到小沈同志了!

這才剛告白,一分別就是半個月,期間只有一通電話聯絡,本來因為心頭壓抑也沒有時間去想,現在一說可以回去,他才發現自己滿心思念都是沈丁花。

關山坐在直升機側邊座位上,正準備關門,從上往下看去,忽然發現其中一片焦土樹木之中,突然從地下伸出了一根足肢,還揮了揮,好像在和他告別一樣。

不過這畫面轉瞬即逝,這足肢立刻就重新鑽進了地底。

“嗡嗡嗡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