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彥涵點點頭,“是這個理。”

他接著說道:“這第二家學堂,則是王秀才開的。王秀才雖然只是秀才,但卻是典型的自己考不上,卻很能教人的。他學堂裡曾有過考到二甲進士的學子。是以在謝陽鎮上,他與徐夫子二人,是分庭抗禮的。”

陸詩秀默默記下。

“還有第三家呢?”

章彥涵咂巴嘴,“這第三家呢,就不好說了。”

陸詩秀一雙美目眨巴著,等著賣關子的章彥涵為自己解惑。

“這第三家的學堂,曾經出過探花!”

陸詩秀倒吸一口氣。她自然知道,能出探花是多麼地不容易。

全國這麼多人爭搶的頭三名,卻能讓這第三家學堂拔得一籌。特別是在京中為官多年的徐夫子,還有曾出過二甲進士學子的王秀才,這二位手中爭搶到這樣學子。

也不知道這位學子是何方人士,而這第三家學堂的夫子,又有什麼天大的能耐。

章彥涵摸著鬍子,很是滿意陸詩秀的驚歎。

“這第三家的來頭,並不比徐夫子小。張太師當年也是從咱們這謝陽鎮出去的。臨老了,告老還鄉,重新回到了謝陽鎮。因為閒來無事,所以收了幾個學生,全當是消遣了。誰知道,竟有學生那般爭氣,竟然考中了探花?這一下子,名氣就傳開了。”

陸詩秀在心中琢磨,這麼大的名氣,恐怕十里八鄉的人,都希望能拜投到張太師的名下。也不知道二寶能不能有這份福氣。

陸詩秀下意識地,就想到了張瑞榮。她知道,自己只要搬出張瑞榮攝政王的頭銜,張太師哪怕再不願意,也會捏著鼻子認下二寶這個學生。

但陸詩秀並不想這麼做。甚至有些羞恥自己竟然想到了利用張瑞榮的身份,去獲取二寶唸書的名額。

自己怎麼能這樣呢。

章彥涵不知道陸詩秀心裡在想什麼,只當陸詩秀心繫張太師的學堂,卻無門而入,心生嘆息。

他對陸詩秀說道:“其實陸小娘子也無需太過擔心。若你心繫張太師的學堂,大可以一試!”

陸詩秀瞪大了眼睛,沒想到竟然還能有機會試一試。

既然有這個機會,陸詩秀還是想為二寶爭取一下的。既然要念書,那自然就去最好的地方。

苦什麼都不能苦孩子!

陸詩秀湊近章彥涵,聲音裡帶著幾分緊張。

“掌櫃的,您說,我該怎麼做?”

章彥涵大笑,“不是陸小娘子你該怎麼做,而是二寶該怎麼做。學堂收的是學子,而不是學子的父母呀。”

陸詩秀知道自己一時心急,惹了笑話,有幾分不好意思起來。

章彥涵正色道:“張太師收學生,一不看門第,二不看富貴。端看學子的能耐如何。不過並不是說能將四書五經倒背如流的,就一定會被收下。恰恰相反,多的是這樣的學子,被張太師掃地出門。”

陸詩秀聽後,犯了愁。

既然如此,那二寶該怎麼做,才能拜入張太師的名下為徒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