帶著一臉的狂傲與自信,讓人一見就心生不悅,好心情頓時減了七分。

“哈哈,伏兄,恭喜恭喜啊。”這少年一面笑著說,一面快步向伏塵走來。

走到跟前就微微隱秘一眼上下打量了下伏塵,看其眼眸黑亮,劍眉入鬢,瀟灑從容之資更勝往昔,眼角頓時不禁抽搐一下。

但此時面上笑容卻是依舊,甚至更濃了,一臉關切的問道:“伏兄近來身體可還無恙?”

“若需什麼銀兩藥材,只管和我說,無需客氣呀。”這少年一邊說著,一邊笑意盈盈,作出十分關心的神情。

伏塵眼神一凝,腦海中記憶碎片不斷翻湧而出,瞬間就記起了這少年的來歷。

這少年名叫孫盛,是現今濟陰縣縣令之子,亦與自己同在本縣一學堂求學。

因為自己天資聰穎,學業常常都壓其一頭,並經常獲得主持學堂辛先生的誇獎。

孫盛便心存嫉恨,將自己引為大敵,常常暗中給自己使絆子。

但平日卻並不表現出來,反而表面曲意逢迎,欲與自己結為好友。

自己前世懵懂不覺,反而不如唐福祿赤子誠心,覺察出其狡詐陰狠之心。無知的將其引為知己,直到上了一個大當後才反應過來。

可惜為時已晚,錯已鑄成,難以挽回。

據後來所知,之所以自己在童子試時的悚場能在短時間內就轟動一時,傳為笑柄,後面就有著孫盛的暗中鼓動,推波助瀾。

其後更是多次當眾譏諷,給著自己難堪,想要以此來磨滅自己的心氣與信心,讓自己從此一蹶不振。

“子系中山狼,得志便猖狂。”

此子其情其心,不外如是。不過,現在還不是時候,傷之不得。

伏塵眸若寒星,帶著柔笑,回以平靜目光,從容應著,不動聲色的道:“多勞孫兄惦念,我一切安好。”

說完,又假裝不經意問著:“我還未曾看得榜文,不知孫兄此次如何呀?”

孫盛笑容頓時一滯,舔舔唇,隱隱不甘的呵呵說道:“哈哈,才學淺薄,忝為縣試第二罷了,不足為提,不足為提。”

“還有著急事,我就先告辭了。”說完,也不待伏塵回答,當下一笑,就轉身走了。

其身後一旁垂手侍立小廝奴僕見了,也都隨著去了。

剛轉身,孫勝臉上就鐵青一片,沉凝不語。

周圍小廝覷著孫勝臉色,心裡琢磨,順著意思說著:“少爺?”

“日子還長著,騎驢看唱本,我們走著瞧!”孫盛哼了哼,隨即陰惻惻一笑,齜著牙冷聲道。

“塵哥兒,你可別被他騙了,這廝可不是個好東西!”唐福祿斜睨著孫盛遠去的身影,挑了挑眉,雙手插著腰,不忿的說道。

伏塵這時眸子帶著幽幽的光,笑容轉成冷峻,眸子閃過寒意,說著:“不用管他,我們走吧。”

“冢中枯骨罷了。”伏塵眼睛微眯,喃喃自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