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這,還是關了吧!真的挺吵的。”

“那你去關吧!我現在在刷關,沒空關門。”

趙毅漫不經心地說道。

聽到這句話後,趙宇航直接站了起來。伴隨著這粗曠的一站,凳子直接後翻了過去。沒有在意翻倒的凳子,他徑直走向了門口:

“真是的,叫你關個門怎麼這麼費勁呢?得了,我自己去關。”

重重地關掉門、並且在廁所裡沖洗了一下手後,還沒甩完手上的水,趙宇航便朝倒在地上的凳子走了過去。這期間,倍感不爽的他將手上的水全都甩在了趙毅的頭上。

被趙宇航這麼一甩後,趙毅感到了些許的不適。正當他抬起頭、想要勸趙宇航注意點時,頃刻間,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油然而生。

從那一天起、從被陳志強狠狠勸退的那一刻起,趙毅的心境產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—

曾經的上進心、夢想以及目標,對於此時此刻的趙毅而言,這些東西再也不復存在了。那個充滿抱負的青年開始變得墮落,並且不再向往於未來了。

伴隨著這般變化,孤獨開始常駐於趙毅的身邊。不知不覺間,十分消極的他過上了“酗酒”的日子。白天在家睡覺,晚上出去買酒喝。

儘管趙毅的母親佳緣極力反對這種消極的生活方式,但是,在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兒子的生活方式以後,倍感無奈的她選擇了預設。

同時,也許是因為封閉住自己的緣故,在夜深人靜的時候,每當趙毅回想起自己那消失了許久的父愛,絕望到極點的他經常痛哭到失去意識為止。

就這樣,完完全全地封閉了內心和自我的趙毅進入了全新的大學—

伴隨著這股失落感的產生,趙毅放棄了勸說趙宇航的念頭。不就是被甩了點水嗎?這有什麼的?有的人被他人口吐唾沫都能忍得過去,退一步海闊天空。

而且,趙宇航是要和自己在同一屋簷之下度過好幾年的室友,如果在開學的第一個晚上就產生矛盾、亦或者是鬧得不愉快,這總歸還是不太好。

於是,對於趙宇航這一次毫無禮貌可言、並且充滿挑釁的甩手行為,趙毅逆來順受—

在經過這一次的嘗試、發現自己朝趙毅甩手並不會被他說什麼以後,趙宇航便開始變得肆無忌憚起來。

剛開始,在經過趙毅的身邊時,洗完手的趙宇航只是偶爾地、有意無意地甩下水。之後,每當路過趙毅的身邊,他都粗魯地甩水。不僅如此,為了能夠更多地甩水,他還頻繁地進出廁所。

對於趙宇航這樣的甩水行為,起初,趙毅並不怎麼在意。但是,伴隨著甩水次數的增加,他多多少少還是感到了些許的不悅。

然而,每當趙毅想要勸趙宇航不要再這樣沒禮貌地甩水時,不知道為什麼,他一直都沒有開口。回過神,他這才發現從來都沒有主動找別人說過話、日漸孤僻的自己已經“脫離”了寢室這個團體。

對於被趙宇航挑釁、被室友孤立的趙毅,楊義銘和櫻尼祿全然不知。直到去寢室看望趙毅、並且目睹了囂張跋扈的甩水這一行為,楊義銘和櫻尼祿這才深深地知曉了好哥們趙毅此刻的處境—

“我問你,你剛剛經過小毅子的身邊時,為什麼要甩水啊?”

楊義銘看著趙宇航問道,他的眼中充滿了不爽。他怎麼也想不到,自己的好兄弟居然會被別人這樣地對待。

“啊?不知道哎!對了,這關你什麼事啊?這是我的寢室,怎麼甩水是我的自由好吧?而且,我把水甩到他的頭上,他也沒有說什麼啊!”

趙宇航毫不在意地說道,說罷,用餐巾紙擦完手的他繼續刷起了抖音。

“哇,你這人好牛逼喔!雖然長得又胖又矮又黑又醜,脾氣倒是大得很。唉,一看就是缺愛的孤兒。畢竟,沒人告訴你甩水是不對的吧?”

櫻尼祿嘲諷道。

“你特麼說的什麼玩意?欠打是吧?”

聽到櫻尼祿的這番話後,趙宇航一時間怒火中燒。

“他說得沒毛病啊!你告訴我,有媽教的孩子會是這副德行?”

楊義銘十分不屑地問道。

“看來,你倆是真的欠打了。還有,那麼孤僻的人居然是你們這種人的好哥們,我算是體會到物以類聚了。”

趙宇航說道,說著,準備好幹架的他關掉了手機。

然而,還沒等趙宇航站起來,櫻尼祿便一把將他摁在了地上。下一刻,單手摁著趙宇航的櫻尼祿對著他的臉部進行了一陣無比猛烈的“拳擊”。

沒一會兒,咄咄逼人的趙宇航便被櫻尼祿打得鼻青臉腫、跪地求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