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掙扎了,都說了你拿不下來的。”單手撐著自己無聊的用光能凝聚出來的牆壁,奈克瑟斯頗有些無聊:“你有本事就把自己的手給剁了,不然火花武裝是拿不下來的。”

“你以為我不敢嗎!”氣呼呼的坐在廣場的座椅上,手上平白無故的多了一個東西,多少還是讓源泉覺得有些不適應的。

更遑論這裡面還有一個奧特曼在。

“反正你也擺脫不了我,要不就和我說說,你到底為什麼那麼抗拒和小惠在一起。”奈克瑟斯儘可能的想要弄清楚這個世界的自家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,在不能暴露自己同樣是源泉的身份前提下,只能這樣小心翼翼的。

“不,我沒有想要和一個來路不明的傢伙分享我的心路歷程的習慣。”源泉不出意外的拒絕了,背靠著椅子的他望著天空。

這片燦爛的天空,流動著的白雲怎麼看也看不膩,每次遙望的時候,總能為自己的心帶來一絲難得的暢快。

“在我看來,小惠是難得的好女孩,無論在各方面都是,以我的奧特一生來看,很難想象有人會拒絕這樣的女孩。”

因為擁有過又失去過,所以才格外的珍惜,但卻又能理智的分清楚,即使是同一個人,卻也有著不同的人生這一點,奈克瑟斯沒有把這裡的小惠當做是他的小惠。

或許會愛屋及烏,但他理智的剋制著自己。

那不是屬於自己的。

“你有點不對勁,從見到小惠開始,你嘴巴上好像一直掛著她,你...”悶悶的聲音從覆蓋著臉的手下傳出來:“你這傢伙,該不會真的對小惠有什麼想法吧。”

“什麼話!我這是作為過來人給你的一句忠告!”奈克瑟斯不滿的抬起頭喊道:“喂!時間是很殘酷的,命運也是很殘酷的,你現在不珍惜自己掌心的寶物,等到你失去的時候,再後悔可就晚了!”

“你怎麼和個老媽子一樣,我用不著你來提醒!”源泉一把坐直了身體:“管好你自己吧,我的事情輪不到你操心。”

“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,以後有你哭的時候。”奈克瑟斯恨鐵不成鋼,也懶得和源泉多說什麼,直接關閉了連結,選擇沉寂下去。

雖然努力的告誡著自己,那不是同一個人,但回憶一旦湧起,便不是說能壓得住就能壓得住的。

讓自己在這片心靈的封閉之地,沉浸在自己的過去中吧。

那些...這個世界上,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回憶。

...

“源,你幹嘛跑出來了。”大古大口大口的喘息著,說實在的,拖著未來一路跑出來的難度還是很大的,這傢伙的掙扎也是真的劇烈,要不是大古技高一籌,還真給他脫困了。

“我留在醫院裡幹什麼,我這不是好的很,而且七海...我可不想被七海說一頓,怪尷尬的。”抓了抓臉頰,源泉朝著另一邊挪動著,空出來座位。

大古和未來也不客氣,三人坐在一張椅子上,各自都抱有各自的心事。

“他叫未來,就是你我之前看到的那個奧特曼,叫做夢比優斯。”大古向源泉介紹著未來的身份,實際上他也累了,畢竟未來的熱情與精力,彷彿就像是沒有極限一樣。

“夢比優斯?”源泉用著詫異的目光看著未來,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笑的很燦爛的青年以後,不痛不癢的哦了一聲,隨即就沒了下文。

“我們這個世界應該是沒有奧特曼的吧,那都是我們小時候看的特攝劇罷了,現在你告訴我活生生的奧特曼就站在眼前。”源望著遠方,似乎能夠從這裡看到遠處的風景,那一片汪洋的大海:“以前要是有人告訴我說,奧特曼是真的的,我一定會笑掉大牙。”

“都是多麼幼稚的時候的事情了。”

“不是!”大古大聲打斷了源泉後續的話語,嚴肅的說道:“源,你忘了嗎?我們小時候,你還有我,還有飛鳥,我夢,以及真,我們五個都高高的喊著,是夢想要成為奧特曼的啊!”

“都說了那是小時候的事情了,大古,成年人的世界裡沒有奧特曼。”源泉轉過頭,這句話一開始說的斬釘截鐵,但在視角的餘光撇到未來以後,也不自覺的弱了幾分。

“大古,我們五個曾經都說要成為奧特曼,但事到如今,那幼稚到可笑的夢想,我們五個有誰走在上面?”

“你成了導遊,我成了建築設計師,我夢成了科學院打下手的雜工,飛鳥棒球大賽失敗,成了撿球的一員。”雙手展開,在面前比劃了一個巨大的邊角:“或許我們之中,只有真活的最痛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