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——”

層層樹葉背後,少年坐在樹幹上,冷眼看著下面的兩個人,而後又淡漠的合上了眼。

——

陸子晉剛剛坐上馬車,一黑衣人便掠了上來,抱拳回話。

“王爺,林灣並不知道蠟燭的異常,已經收起來了,不過,林灣好像會武功,似乎知道我在監視她。”

“哦?”

陸子晉抬了抬眸,平靜的眼裡突然有了點異色。

“她說什麼了?”

黑衣人回想了一番,開口道:“地上的血,再不擦乾淨,怕是洗不掉了。”

“擦不掉,再殺一人不就行了。”

陸子晉摸出腰間的匕首,正是殺了齊嬤嬤的那把。

“把這個給林灣送過去。”

“諾。”

黑衣人雙手接過,就要離去那刻,又聽得身後之人問。

“昨夜另外一個人,可查出來了?”

從蘇府離開後,林灣身邊跟了一個人他的人,暗處也留了一個人,注意著林灣的一舉一動。

他可不相信一個養在深閨的小姐,有這麼大的勇氣深夜獨自出門。

更奇怪的是,林灣不怕他。

只是,林灣回到院子裡不久,又來了另外一波人。

鎮府司的人只能撤走,但是……也並非一無所獲。

林灣是友,非敵。

“沒有。”黑衣人搖頭。

“那先放著,既然他們也在監視林灣,定然會露出破綻。”

陸子晉頓了頓,又道:“司雲到了嗎?”

“司雲少爺已經潛進相府了。”

聽得這句話,陸子晉臉上的冷意漸緩,“去吧。”

“諾。”

黑衣人離開,馬車的車軲轆這才緩緩轉動起來。

馬車沿著朱雀街一直走著,路上的百姓,無一不是退避三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