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何吩咐?”林灣冷聲道。

陸子晉去大理寺,林灣一點也不意外,畢竟,讓平樂去叫啞奴,就是存了讓陸子晉知道的心思。

本以為她可以把“林灣”帶出去,沒想到,還是遲了一步。

不過沒關係,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。

所有人的仇和恨,她都會算清楚。

沒有一個人,能安度餘生。

“沒看出來,你如今膽子是越大了。”

和以往的語氣一樣,陸子晉不疾不徐的說完,單手撫在面具上,取下了面具。

林灣瞳孔微縮。

男人的容顏一如既往,勾勒著冷淡的氣質。

和記憶裡,那個臥在梨花樹上,拿起花骨朵兒砸她的人一樣。

只不過,不同的是,如今她是林灣。

時過境遷,物是人非。

以往的種種,都只能去回憶。

“王爺過獎了,林灣的膽子,都是王爺給的。”

林灣站起身,身軀如長劍,挺拔俊逸。

“從第一次見面,你吩咐人把匕首送過來,不就是希望我能像你想的一樣,把相府攪亂嗎?我如你所願,不正合你的意嗎?”

林灣冷笑。

“非要在這張地方,把這些算計的話說清楚說明白?”

“自然,反正以後也裝不下去了,那天你在菩提寺裡問我的話,應該有答案了吧?若是有了,還請王爺大度,放我一條生路。”

林灣手指輕輕握了起來。

所有的成敗,都在此一舉。

只要陸子晉放過她,那她就可以金蟬脫殼,去計劃另外一件事。

若是陸子晉不願……

那她只能等,等許文傑把東西送出去。

她不會,也不能一直呆在這裡。

“生路是可以,不過,本王要問你幾件事。”

出乎意料的,陸子晉極其好說話。

林灣鬆了一口氣,臉上也輕鬆了下來。

“什麼?”

“驚蟄那日,你在何處?”

林灣微眯了眯眼,冷靜的回話:“相府梨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