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金蓮深吸一口氣,眼中突然起了白霧,她看向林夫人,問道:“孃親,那年你生辰,林灣送的不就是這方帕子嗎?”

話鋒一轉。

林夫人當然也想起來了那一日的事情。

“孃親,你當時沒收,讓林灣自己留著,你看看,是不是?”

林金蓮把手帕遞給雲以寒,又補充道:“林灣不記得,孃親,你應該還記得吧?”

吉祥垂了垂眸,雲以寒也是微動了一下,眸裡閃過一抹寒光。

林金蓮的意思,是說林灣根本不知道有這件事,若是……

林昌衛看向了雲以寒,問道:“可有此事?”

雲以寒緊了緊手帕,心亂如麻,半響,她點了點頭。

“林灣。”林昌衛的臉色沉了下來,他看著林灣,目光如炬,問道:“梨花墜子,到底是不是你拿的。”

“我沒做過的事情,我不認。”還是如同之前那般倔強的目光。

林啟心有不忍,皺眉道:

“妹妹,哪怕就是這繡帕是七妹妹的,也不能說明是她偷了你的東西,你在這裡指責七妹妹,還不如回去多盤問院子裡的丫鬟。”

相府下人眾多,特別是集中在了林昌衛,雲以寒和林金蓮的院子裡。

其中又以林金蓮院子裡奴婢最多。

林灣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,身子弱不談,連多走幾步路都氣喘,如何去避開林金蓮院子中的人偷拿墜子?

再者,就是林灣無緣無故,為何要去偷這一個墜子。

“哥!”林金蓮尖叫起來,“憑什麼你們都幫她都護著她。”

“四姐姐,三哥哥有沒有護著我,你心裡不清楚嗎?”林灣起身,一步步走到林金蓮面前。

她個子矮,剛剛到林金蓮的耳邊。即使如此,她的氣勢卻半分不減。

“四姐姐,你不就是想知道,我這繡帕為何在你那裡嗎?”

林灣臉色落了下來,肅靜的小臉上全是冷漠。

林金蓮心底一慌,突然意識到了什麼,握著繡帕忸怩的不敢說話。

“好。”林灣猛然點著頭。

雲以寒的心突突的跳著,正欲阻攔,林灣話已經說出來。

“因為,我偷聽到了你和沈公子的講話,我驚慌失措,這才把繡帕遺失在了你院子裡。”

林金蓮能編排她,她怎麼不能反駁回去?

少女的話冰冷,沉著,有力。

林金蓮腦子裡的那跟繩子斷了,她想也沒想,一個巴掌就欲打過去。

“賤人,你汙衊我!”

林灣退後一步。

蘇府中,除了她,都是習武之人,她雖然文弱,卻也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。

“四姐姐,你敢做就不敢承認嗎?三月九日晚上,你和沈公子在假山處私會,被我發現後,欲除之後快。”

“閉嘴!”林金蓮朝林灣撲過去,伸著手就要抓林灣的臉,靠的最近的林啟急忙把林灣護在了身後。

雲以寒臉白了大半,整個人身子一栽,歪在了椅子上。

林昌衛早已氣的臉頰通紅。

林灣冰冷的看著林金蓮,繼續道:

“林金蓮,之前我顧及相府顏面,只准備把這件事深藏於心,可是你呢?你咄咄逼人,給我冠上莫須有的罪名,我退讓做什麼?謀害嫡長,沉湖庶妹,私通幽會,林金蓮,你有幾個腦袋夠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