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這樣的父親,真的是一種悲哀。

“你什麼意思?”林昌衛反問。

林灣卻不想再和林昌衛說話了,轉身道:“林相府林湘,私藏流雲錦,本郡主懷疑林湘有叛國通敵之嫌,遂將人拿下,親自壓往大理寺待審。”

林灣一番話說完,臉上已經徹底冷了下來。

“在大理寺未出結果之前,相府一眾人等,一律不得出府。”

林灣說完,側身同林昌衛道:“父親,郡主府的侍衛都是宮中抽調的御林軍和鎮府司的暗衛,還請父親多加忍耐,至於上朝,我會讓人幫你告假的。”

林灣說完,臉上笑容漸失,也不管林昌衛如何想,直接朝那一群侍衛道。

“去大理寺。”

最初見到那個荷包的時候,林灣就知道,那是她丟的那一個。

她本來是想借著這個荷包去懲戒一下林湘,然而,轉念一想,她想到了流雲錦的另外一個作用。

流雲錦價格昂貴,大援都只有兩匹。

一匹在皇宮,一匹被景王送給了她。

若是還出現了其他的流雲錦,肯定和明國那邊,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。

林湘一口咬定說是她的,林灣就方便藉此,給林湘安上一個叛國通敵的名聲。

如此……她正好帶著林湘去一趟大理寺。

簡直就是一舉兩得。

“什,什麼?”雲以寒第一個反應過來,搶過林湘手裡的荷包,對著陽光看了一眼,下一刻,她一個巴掌就打在了林湘的臉上。

“說,這個荷包到底是從哪裡來的?”

老夫人看懵了,還沒反應過來,只看著林湘紅腫的臉頰,有些不悅道:“你這是做什麼?好端端的打人做什麼?!”

這個荷包她喜歡的不得了,因此,對林湘的好感也多了不少。

如今林湘捱了一巴掌,她肯定是要過問的。

“祖母還沒看明白嗎?”林灣心裡冷笑,淡淡解釋道:“這個荷包,用的料子是流雲錦,流雲錦是明國皇室的宮廷用布,在大援,流雲錦只有兩匹,一匹在皇宮,一匹在景王府,林湘這個荷包,若不是旁人的料子,難不成還是她和景王私相授受,景王相贈?”

“這……”老夫人聽懂了,而後又想到了其中的彎彎繞繞,當即怒斥道:“好啊!你真是長大了,這等事情都敢做。”

“當然不止,今天林湘把這荷包給了祖母,祖母若是帶出去,被有心之人認出來,恐怕當場就送鎮府司去了,林湘……居心叵測啊。”

林灣笑容燦爛,聲音不疾不徐。

老夫人的臉色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來。

林湘被雲以寒的那一巴掌打懵了,反應過來後急忙道:“沒,沒有!祖母,湘兒沒有那個意思,這個荷包也不是我的,是林灣的,就是她的,她想陷害我!”

事到如今,林湘也不敢去說那個荷包是自己得了。

叛國通敵的罪名,她擔不起!

“胡說,你口口聲聲說荷包是你的,我也再三問過,料子也是你的,你還有什麼想狡辯的?!”

林灣說完,看著林昌衛,遺憾道,“父親,我也想只抓林湘一個人,可如今話都敞開了,恐怕相府也是免不了被搜查一番,我還想提醒父親一句……後花園的湖水,有些深啊。”

林灣一句話,模稜兩可。

林昌衛卻是聽懂了,他側眸,看著林灣,想起什麼,目光一寒,就欲說話,林灣已經快一步道。

“平樂,帶人看好相府,本郡主,去大理寺。”

“是。”平樂心知林灣想做什麼,也不顧林昌衛和林家一群人都臉色,直接道:“守好了,若是有一個訊息遞出去,那就是殺頭的大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