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就停在宮門。

看見陸子晉出來的那刻,宋義愣了一下,而後急忙掀開車簾讓陸子晉坐上馬車。

車伕吁了一聲,駕馬離開。

“王爺。”

宋義不敢多問,只看著陸子晉衣襬上的血跡。

有些已經乾涸了,有些還是溼潤的,是剛剛才滴上去的。

在皇宮裡,應該沒人能傷到陸子晉才是。

“讓顧錦來景王府。”陸子晉合上眸,又吩咐道,“今天本王取下面具一事,宮裡宮外都要打理好。”

聞言,宋義抬頭,看了一眼陸子晉的俊顏,開口道:“諾。”

“還有,林灣那邊處理好了嗎?”

“跟太后打過招呼了,說郡主身體抱恙,先離席。”

宋義說完,頓了頓又道:“不過那個丫鬟那邊,恐怕不好說。”

“就說留宮裡了。”陸子晉目光略寒。

馬車遠去,而宮門處的門,卻遲遲未動。

宋南南挽著宋夫人的手,吃驚的問:“娘,那是景王嗎?”

一襲白衣絕倫,怎麼都不像傳言裡,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。

而且,那張臉……

沒有任何瑕疵,沒有刀傷,也沒有爛,連一點歲月的痕跡都不曾留下。

她還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男子。

“嗯。”

宋夫人眼神微變,想起什麼,開口道:“景王的長相是極好的,你沒見過先皇,自然不清楚,後面京中流傳景王是在戰場上傷了臉,這才以面具遮醜,景王沒有解釋,流言這就出來了。”

“啊?”

“別管景王了,太后娘娘還等下呢。”

宋夫人收了話,把令牌遞給侍衛確認。

“可是女兒還是好奇,景王如此俊美,怎麼就戴上面具了?”宋南南不解,跟在宋夫人身後,皺起了眉頭。

“大約是因為情。”宋夫人微嘆。

景王陸子晉和奉淑皇宮蘇幕遮,那是青梅竹馬。

當時不少人都說,景王得勝歸來,肯定會娶蘇幕遮。

然而,蘇幕遮先嫁入了王府。

陸子晉添了十里紅妝,放言陸廷這一生,只能娶蘇幕遮一人。

似乎就是蘇幕遮大婚之後,陸子晉就戴上了面具,景王府,也多出了一樹梨花。

旁人只猜陸子晉是在戰場上傷了臉。

宋夫人卻以為,若不是傷心,怎會願意戴上面具,任憑流言四起。

看透的人從來都沒有說透,只有一知半解的,才散播著自以為是的謠言。

“情?什麼情?”宋南南追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