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灣走了,福協也悄聲離開了,看熱鬧的百姓散去,相府面前立刻變得空落落的。

被說了要砍頭的門房鬆了口氣,就欲悄悄回相府裡躲著,下一刻,長劍劃破長空,帶起一陣鮮血。

“頂撞郡主,你以為,你跑的了嗎?”

宋義一臉冷漠。

布巾擦去了劍刃上的鮮血,宋義收起劍,跳上馬車。

被一劍封喉的門房,來不及哽咽,睜著眼睛直直的倒下去。

雲以寒看見一地鮮血,一口氣沒提上來,直接歪在了吉祥身上。

相府門口亂成一鍋粥,馬車裡,氣氛卻有些冷凝。

林灣沒有去看夢令,也沒有去問那一天,她叫夢令帶什麼話。

只是沉默的坐著。

夢令品不出這是什麼意思,索性沉默著。

走了沒一會,沉默就被打破了。

“南陽郡主,要不然出來跟我騎馬唄,騎馬多舒服?”

賀欣欣用長槍挑起馬簾,語氣有些不正經,但話裡卻沒什麼惡意。

“你是想看看,我會不會騎馬吧?”林灣淡淡回道。

賀欣欣,這個學士府的女兒,雖然京城裡,人人都說她不像個女子,像個男子,大咧咧的,沒什麼心計。

但是從今天相府一事後,林灣心裡,對賀欣欣也生出了諸多防備。

賀欣欣不是一個只知道舞刀弄槍的少女,她不僅能打,還生的一顆七竅玲瓏心。

不管是賀欣欣的靠近,拉攏,都是意有所圖。

她也要諸多防備才是。

“南陽郡主聰明啊,那出不出來?”賀欣欣挑眉。

林灣搖頭,“這種事,還是賀小姐出風頭好了。”

她的傷並沒有好,騎馬容易復發,更何況,四周不知道有多少陸子晉的人,或許,讓她騎馬都是陸子晉示意,她怎麼敢去?

一上馬,她就會露餡。

陸子晉盯她,盯得太緊了。

“行吧。”

林灣不願意,賀欣欣也沒多勉強,長吁了一聲,騎著馬慢悠悠跟在馬車旁邊。

宋義驅車,直接朝郡主府去。

一下車,林灣就看見了旁邊威嚴肅目的景王府。

在景王府的隔壁,緊挨著,牌匾上寫著“郡主府”三個字。

顯然都是一早備好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