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七記得。”林灣頷首。

聽見林灣的話,福協心滿意足的離開。

等福協走遠了,林灣這才看向夢令,問:“怎麼了?”

“小姐,老爺說要把你逐出林府。”夢令焦急的開口。

從林灣走後,夢令就一直守在北王府門口,等林灣回來。

她提前告訴林灣,總比回到筵席上連什麼都不知道的好。

“為什麼?”

“說是小姐謀害三公子,這怎麼可能呢,但是現在老爺鐵了心,一定要趕小姐離開。”

“逐出林家,那便逐出唄。”林灣淡淡一笑。

“可是……”夢令話說到一半,看見林灣帶笑的臉龐,話就卡住了。

“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怕什麼。”林灣安慰的看了一眼夢令,“先回去。”

比試已經進行到了中間階段,林灣和夢令一同回來的場景,卻是比臺上的繪畫比試更加的吸引人。

“林灣怎麼好好的回來了?不是說被抓去鎮府司了嗎?”

“那她回來要繼續守擂吧,這一局林金蓮也去了,兩個姐妹相爭,想想都有意思。”

“如果不是林灣乾的,那林昌衛剛剛那一番話,不是打自己臉了?”

議論歸議論,整個席面上沒有任何的聲音。

能在北王府參加花會的,無一不是達官顯貴,若是被有心人聽去再做一番文章,那以後的仕途,就難說了。

因此,眾人說道兩三句就停了,臺上,陸廷垂眸看著書信,也並沒有注意到林灣回來。

直到——

林昌衛氣急敗壞的聲音打斷比試。

“孽障!你居然還敢回來!”林昌衛見林灣回來,立馬開口破罵。

反正今天不是林灣被趕出相府,就是他頭上的烏紗帽不保。

如此,不如了犧牲沒有任何存在感的庶女林灣。

聽見林昌衛的斥罵,四周的人視線雖然還是看著戲臺上,耳朵已然悄聲的轉向了林家的席位。

對比林昌衛的氣急敗壞,林灣顯然悠然的多,她摘掉帷帽,輕聲道:“父親,林灣只是去一趟鎮府司而已,有什麼不敢回來的。”

說完,少女的聲音更加天真無邪起來。

“林灣說過了,今天要在花會守擂的,若是一去不復返,豈不是欺騙了皇上。”

“欺騙皇上算什麼?”林昌衛冷哼,“你都已經謀害你兄長了,你還怕欺騙皇上嗎?!”

林昌衛冷聲質問。

不等林灣開口反駁,他又道:“從今天起,你被逐出林家,劃去林家族譜的名字,是生是死,都與林家沒半分關係。”

“老老爺。”夢令看著氣勢奪人的林昌衛,咬牙下定決心開口道:“老夫人就要回來了,老夫人最疼小姐的,老爺,你三思啊。”

“老夫人回來怎麼了?謀害長兄,就是天王老子在這裡,老夫也要把她逐出相府!”

席間頓時冷凝了下來。

就連戲臺上也有不少人都擱置了手裡的畫筆,看向林家的席位。

“好啊。”

林灣抬眸,笑看著林昌衛,“爹爹既然鐵了心,連辯解都不聽一句,那林灣離開相府便是。”

林灣說完,又看像皇位上坐著的陸廷。

“皇上,不知臣女如今非林家庶女,能否繼續守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