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次。”林灣瞳孔微縮。

陸子晉說的,應該是她第一次出相府,被人搶了馬車一事。

可是那個人,不是當場死了嗎?

那陸子晉抓的人又是誰?

莫非,是前兩天要殺她的人?

林灣臉上格外淡定,可是手心裡,早就已經浮起了一片冷汗。

那群人,一次次的追殺她,如今,終於要到面對面的地步了嗎?

“本王說過,會給你一個交代。”

陸子晉眉眼冷淡,說完,他轉身道,“跟本王進來吧,鎮府司不比其他地方,若是你受不了,直接出來便是。”

聽得陸子晉的話,林灣話裡倒是多了一些不服氣。

“王爺走在前面,臣女有什麼好怕的。”

這話有幾分賭氣的成份,大約賭氣來自於陸子晉對她的嘲諷。

因此,話一出,林灣就愣住了。

陸子晉的後背也微僵硬了一下,那熟悉的語氣,熟悉的話,以及熟悉的笑容。

都那麼像另外一個人。

陸子晉垂眸,回頭,不疾不徐道,“希望等會進去的時候,你還能像剛剛說的那般風輕雲淡。”

有了之前的教訓,林灣這次沒敢說話,只是同福協道:“公公,景王既是叫我來認兇手的,便不麻煩公公一同進去了。”

福協點頭,“那咱家就在外面等著林灣。”

鎮府司不是人人都能進的,雖然他是陸廷身邊的人,陸子晉也不會給他面子。

不過,聽說鎮府司裡殘忍暴虐,他倒是沒想過要進去,如今就在外面等著,既完成了陸廷的命令,又不必去裡面,兩全其美。

見林灣同福協說話,陸子晉停了一下,確認林灣跟上來,才邁步養鎮府司裡面走。

停在大門口,林灣看著面前黑暗的甬道,做了一番心裡建設後,才捏緊繡帕,跟上去。

鎮府司不是府邸,亦不是衙門。

它是一座牢,管著大援最窮兇極惡的犯人以及罪臣。

同樣的,它也是援軍的核心領地,鎮府司坐落在朱雀街上,只留了一道黑色的門,兩側是高大的圍牆。

圍牆背後,是鎮府司的地牢,若是再往裡面走,就能看見大援最精銳的軍隊飛虎.騎和最先進的鐵鋪子。

鐵鋪子裡,制的不是農具,而是刀槍,若是上京城被人攻下,那隻要鎮府司在,陸家的江山,便沒有人能坐的安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