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林灣並沒有去學堂,囑咐夢令去學堂告假以後,叫車伕驅車去昨天的藥房。

反正林金蓮和林湘不會和她坐一輛馬車,林灣心裡也沒有顧及。

估計林金蓮和林湘都巴不得她不去學堂,然後落的個“三天打魚,兩天曬網”的好名聲。

坐在馬車上,平樂心裡還有些不安。

一有機會就開口道:“小姐,奴婢還是下馬車走路吧。”

“別當我是小姐就行了,你臉上肯定是要看的,不僅今天,以後每天都要來看一次,直到你臉上好全了。”

林灣話雖然柔弱,可是卻透露著一股威嚴,讓人不敢輕視。

平樂只能垂頭按耐住心裡的想法,不過片刻,她又忍不住抬頭去看林灣。

少女臉上沒有過多的神情,一身白色長裙,外罩著清紗披風,只是斜靠在窗邊,卻又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賞心悅目。

比起外貌上柔弱的美,林灣更多的,是那一身獨特的氣質。

就像是一朵蓮花,悠然獨自盛開著。

若是讓人一直掛著溫和無害的笑意,只會讓人覺得是裝出來的,可是林灣不一樣。

她的笑溫婉而大方,就像是刻在骨子裡的一樣。

更重要的,林灣是平樂見過最好的人。

別的人家,若是奴婢出了事,別說管,就是多問一句都是覺得麻煩的。

只有林灣不同。

她性子雖冷,可心卻是熱的。

平樂微嘆,若非是她有效忠之人,這輩子,一定誓死追隨林灣。

馬車停在藥房門口,昨日的藥童一見,急忙迎出來道。

“林家小姐,許公子等候你多時了。”

一聽許公子。

林灣都等不及車伕搬來凳子,直接下馬車問,“他人在哪?”

“裡面,這邊請。”

藥童在前面引路,林灣就欲跟上去,不過片刻,她又回頭道,“平樂,進去找大夫看看,劃賬就劃我身上。”

“諾。”平樂應下。

說完,她跳下車,微微偏頭問道:“小哥,小姐去見的人,是許文傑公子嗎?”

平樂眼裡劃過一抹疑惑。

上京姓許的不少,可能叫一聲許公子,聲名在外的,就只有許文傑了。

“應該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