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肆,我爹的名字,是你能叫的?”孟義大聲呵斥道。

“我當然能叫。”顧牧笑意盈盈的看著不遠處,一位有著不少白頭髮的中年男人,在離他們不遠處下了馬車,快步往這邊小跑而來。

孟停一直有派人監視孟義的一舉一動,就是怕孟義惹到不該惹的人。

畢竟他身為兵部尚書,但京城在他之上的,並不是沒有。

至於孟義欺負一些普通的老百姓,孟停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他兒子開心就好。

但,今天,孟停本來在府中和小妾共度美好時光,

突然聽到監視孟義的人過來彙報,說孟義惹到了當朝攝政王!

這段時間,因為屁股坐歪了,孟停看到顧牧都提心吊膽,生怕下一秒掉腦袋。

這攝政王,是孟義能惹的嗎?

孟停深吸了一口氣,抖抖索索的問道:“孟義怎麼招惹攝政王了,你還不勸下他!”

監視的探子同樣抖抖索索,哭喪著臉:“奴才也想啊,可孟公子派十幾個人圍著王妃,已經要對王妃動手了,奴才人微言輕,也勸不住啊!再說,孟公子這已經得罪王妃和攝政王了,就算奴才勸住了,也討不的好,所以奴才就立馬向老爺你彙報了!”

“什麼?!調戲王妃?!”兵部尚書差點一口氣背過去,還是他旁邊的小妾,給他掐人中才讓他清醒過來。

王妃是攝政王唯一明媒正娶的過門妻子,也是宰相的嫡女!

無論是宰相還是攝政王,哪一個都不是他這個兵部尚書能惹的!

“快快!帶我過去!”兵部尚書已經感覺到頭開始在脖子上飄了。

孟義沒看到他的老爹正在趕過來,聽到顧牧理所當然又有點輕蔑的語氣,十分不滿,更加生氣道:“看來你是不曉得爺的厲害,來人,把這個人給我打一頓然後關起來,把他皮扒了!看他敢不敢這麼跟爺說話……”

孟義話音剛落,

就感覺到臉上捱了火辣辣一巴掌。

打得他頭暈眼花,眼冒金星。

更讓他不解的是,他明明捱了打,平時身邊死死護著他的侍衛,竟沒一個上前,將打他的人抓起來!

“你們瞎了嗎!有人打爺!快把他抓起來!”孟義捂著臉大叫道。

但緊接著……他就叫不出聲了。

因為他的臉上又捱了一巴掌。

一個熟悉又蒼老的聲音,用一種極其懼怕的語氣,怒吼道:“放肆!”

“爹?!你怎麼來了!”孟義愣了愣,然後指著顧牧:“你打我幹嘛,你打他呀!這人敢直呼你的名字,兒子是在替您教訓他呢!”

孟停長長的嘆了口氣,在孟義不可思議的目光中,猛地給顧牧跪下。

孟義正要拉他起來,卻遭到孟停狠狠的一瞪。

而孟停帶來的人,也一腳踢在孟義的膝蓋,讓他對著顧牧跪了下來。

與此同時,無論是孟停的人,還是孟義的人,全都齊刷刷的朝著顧牧跪了下來。

“臣!懇請殿下恕罪!”

孟停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,語氣切切:“臣子多有得罪,臣……會按此子所說,將此子關起來,受扒皮酷刑!還希望……殿下能饒臣一家老小!”

這,已經不是保不保下孟義的問題了。

該調戲王妃,羞辱殿下,孟義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他死的。

孟停現在考慮的,是殿下會不會誅他九族,用這個最合適的藉口,除掉他這個曾經擺錯屁股的臣子。

他……不得不斷尾求生。

至於斷尾,能不能求生,還的看殿下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