砸在地面的冒出尖尖的小草上。

然後浸染進土地,消失不見。

他手一旋,刀插回旁邊精兵的刀鞘中。

幾乎是一眨眼,前方原本的六名逃兵,就只剩下六具屍體。

“邊疆的局勢,一定十分嚴峻。”顧牧遙望著前方,山頭之後,是邊疆的兩萬士兵,對抗著敵軍的十萬士兵。

而且,從京城收到訊息,到顧牧趕到邊疆,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天。

“駕!”顧牧拉著韁繩,迅速往邊疆敢去。

哪怕沒有看到戰場上的場景,他也能想象,此刻,一定慘不忍睹。

顧牧帶領著兩百精兵策馬狂奔,

連天連夜趕路的疲憊被他們拋之腦後。

他們知道,邊疆的兄弟需要他們。

他們知道,這一步不能退。

一旦退了,淪陷的不只是邊疆,還有臨靠著邊疆的數個城池。

以及,永遠的恥辱。

但好在,不止他們兩百精兵,還有兩萬士兵,也即將趕到。

顧牧騎著馬踏入軍營。

不同於之前的熱鬧。

短短一段時間未見,軍營中一片死氣沉沉。

空蕩蕩的,看不到什麼人氣。

數天的戰爭,讓軍營計程車兵死傷過半。

“殿下。”孟大將軍正坐在帳篷外磨刀,看到顧牧,眼睛一亮,立馬站了起來,行了個軍禮。

“戰況如何?”顧牧神色一凜,這空蕩蕩的軍營,似乎已經說明了一切。

果然,孟大將軍的神情很快黯淡了起來:“兩萬一千三百二十三名士兵,死亡一萬四千九百五十名,還剩六千三百七十三名。

死亡了超過三分之二!

沈辭這時也從軍營外走了出來,他的神情平靜,但是眼底,還是有濃濃的憂愁,他看到顧牧,猛地跪下,雙手抱劍:“殿下,臣未能打贏這場仗,願意領罪!”

“逃避不是自責的方式。”顧牧淡淡道。

他知道,沈辭是對死去的那些士兵自責。

“這些天,在面對敵人的來勢洶洶,突然襲擊,你能守住不後退半步,算不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