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沛公,何出此言?在下一直以來,便為沛公出謀劃策,盡心盡力。”

“權勢上,如今在草原,沛公可謂是一言九鼎!“

”財貨上,聽聞沛公有時飲酒之後也說,回去之後,要多收幾房美妾。“

“這其中難道沒有我張良的功勞嗎?”

聽著張良的話,劉邦的神色先是罕見的變得有些紅,一旁的樊噲和盧綰都不由的微微臉熱。

因為張良說的沒錯。

在草原上的這些日子,張良的確是勞苦功高,任勞任怨。

只是聽到後面,劉邦面紅耳赤的說道,

“張良!你居然派人監視我!”

他這些話,可從來沒有在張良的面前說過。

“好好好!”

劉邦這時候已然紅了眼睛,不管不顧的說道,

“是!你張良是勞苦功高,可你更改文書,把我送到這裡的時候,可有問過我?”

“沒錯,當初也是我讓你留下來的,我劉邦也是有野心,可如今,你看看,那些有野心的還有幾人活在世上!”

“就連項氏,如今都只能在南邊苟延殘喘!”

“張良!我今日就和你明說了!你到底要什麼!”

劉邦說完,已然是激動的氣喘吁吁。

今天他就要,徹底消除對方這個隱患!

看著激憤不已的劉邦,張良先是微微一愣,隨後神色也跟著激動,只是越到後面,他卻越發的平靜了。

等劉邦發出最後的質問時,他更是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神色,然後回道,

“我要什麼?沛公,你還不清楚嗎?”

“當初,你不就是用要為我的家人報仇雪恨,來籠絡我嗎?“

”怎麼如今卻忘了?“

劉邦聽得老臉微紅,他當初的確這麼說過,沒有迴避,而是說道,

“張良,當初是我不對,可如今已經不可能了,你就不能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嗎!”

張良緩緩的呼了一口氣,說到,

“不,還有機會。”

“如今匈奴向西而去,如果我們和對方一起離開,藉助他們的軍事,稱王不在話下!”

“只要之後我們再聯絡項氏,還有到時候捲土重來,南北夾擊,鹿死誰手猶未可知。”

劉邦聽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,

“張良,我已然沒有了稱王的心思。”

“你若要走,我絕不攔著,還會送上財貨相助,但如果你還是以此為要挾,那就休怪我無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