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不如本單于獻出一些牛羊犒勞秦軍,秦軍在寬限本參與一些時日,如何?”

聽著禮有條不紊的說話,如果不是身處在匈奴營地裡面,張良都以為對方是哪一家大世族的公子。

這話裡表面上承認大秦的強大,其實卻是以魚死網破相威脅。

但偏偏有理有據。

當然對方最後的話,當然是在拖延時間。

因為雙方都明白,到最後還是要靠手中的武器來決定誰退讓的更多一些。

他現在必須給對方更大的壓迫感,到了之後才能順勢壓迫對方,在和對方合作的時候,自己就能佔據更大的主動權。

於是毫無留情的冷冷回道,

“大秦的疆域很大,就連匈奴王庭也是大秦的新地。”

“單于既然有如此魚死網破的決心,當初又為何要離開?”

禮被說的一滯,這個使者倒是要比之前的難產

纏很多。

他也知道對方說的是事實,現在匈奴人求活,不到真正的絕境是不會做出魚死網破的舉動來的。

但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鬆口,於是回到,谷郛

“使者說的有理,如今本單于帶著族人們是想求一條活路,可如果沒有活路的話,本單于也只能魚死網破。”

說這話的時候,禮沒有激動,而是極為誠懇。

這樣子也是在叔叔身上學的,因為這樣更能讓人相信自己的話。

果然看到這一幕,張良不由的皺起了眉頭。

他當然不是被對方的話給威脅到了,從某種方面來說,匈奴人和大秦相互殘殺,也不是一件壞事。

他在意的是,居然在對方的身上看到了一絲趙浪的影子。

那誠懇的樣子,像極了當初趙浪威脅其他各王的模樣。

他知道對方在趙浪的身邊呆了幾年。

可那人真的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嗎?

所有在他身邊的人都會在無形之中被改變。

“使者?”

正當張良有些走神的時候,禮不由出聲提醒,說道,

“使者既然已經談完了正事,不如和本單于一起飲酒一番。”

他現在其實已經能猜到,大秦並沒有和匈奴死拼的打算,只是他還要試探一下對方是不是那個大秦叛徒的人。

張良回過神,看了一眼對方,隨後點了點頭。